返回第295章 于谦:殿下若不弃,愿拜为先生!  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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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心如明镜,只是一个明,则随感而应,无物不照。未有已往之形尚在,未照之形先具者。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

因外境而起的念头也是如此,内心因过去留存的执念而生的念头也是一样。超凡脱俗者心如明镜,念头的流动则是平常人达到心如明镜状态的唯一途径。

“就像纵火犯在找纵火犯,火思考如何灭火,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思不可议,一说就错。”

朱高燨拍了拍于谦的肩膀,道,“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于谦,你一叶障目了。”

说完,他便又坐了下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一副圣贤临世的模样。

此时的于谦,就仿佛遭受了降维打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这给朱高燨看的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难不成是自己抄阳明先生的这些话对于于谦来说太过高端了?

事实并非如此,阳明先生这些话,若是凡人听去了也只是觉得玄奥并不会放在心上,正是极有天赋并钻研于此的人,才会因此而沉思。

于谦现在就是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大道至简,知行合一。

这属于是儒家的学问,最早可推朔至孟子,又结合了存斋先生的“心即是理”之思想,受道家影响多过于佛家,但终究离不开儒家学问的本质。

然而这一门学问,跟明朝儒家代表的程朱理学是对立的。

这无疑是一种背叛,如果认同这门学问,那于谦就等于是背叛了自己所接受的教育。

在这种超前的学问之下,于谦的大脑里就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黑色的小人在说:“桀桀桀,心即是理,去他妈的程朱理学,老子只相信我自己!”

另一个白色的小人在说:“他说的对。”

于谦秒懂,当即抱拳道:“殿下若不弃,谦愿拜为先生!”

朱高燨微微颔首:“甚好。”

他去花费口舌跟于谦说这么多“心学”上的知识,当然不是单纯的为了教授学术,正相反,他是为了统治学术。

统治,也分道统与法统。

朱高燨代表法统,他是皇帝钦定的继承人,是大明最权威的执法者。然而还有另一种统治,威胁着他的权力。

儒家。

皇帝以儒家去统治,但这何尝又不是被儒家所限制住了。

为了摆脱儒家的限制,历朝历代的皇帝想尽了办法,用外戚、宗藩、宦官去限制,而朱棣设立东厂,也是因此,但始终都没有成功。

这是因为,皇权需要仰仗儒家去实现自己的统治,从最开始,他们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

朱高燨不愿意用宦官来限制儒家,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更好的办法来制约儒家,收拢皇权。

知识是一种特殊的权力,而他比任何人都懂如何去利用这种权利。

鸠占鹊巢,只要朱高燨的思想可以从内部瓦解并占据了儒家思想,那么他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将儒家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完成一项所有皇帝想做却未能做到的事,他将成为大明帝国在学术与思想上的最高统治者,成为一个“圣人皇帝”。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迄今为止,也只有孔子这一位圣人。

但这难不倒朱高燨,他虽然不是圣人,但他可以是。

朱高燨直接将除孔子外,唯一的一位圣人阳明先生的“心学”抄了过来,很明显,心学有对抗传统儒学的实力。

嘉靖年间,心学被朝廷极力打压,朝廷将王阳明学说定为邪说、伪学,但并没有压制王学的传播,反而激发了王阳明弟子们不遗余力地为王学正名,一时间,心学的学术火遍大江南北,无数官员都是心学的学生,汇聚成了一个心学的强力党派。

虽然在张居正和万历帝的联手打压下,朝廷祭出了屠刀,将王阳明的再传弟子何心隐杖毙,心学一度被朝廷压制至销声匿迹,但这并不影响心学恐怖的传播力和统治力。

心学的本质对于朱高燨来说并不重要,他看重的是心学的传播力和统治力,将权力集结在自己一人手上,成为真正意义上拥有完美皇权的统治者。

而于谦,就是朱高燨要推出来的代言人,成为心学的“大师兄”,帮助自己去完成这项事业。

……

于谦认真的说道:“请殿下稍后,照规矩,拜师得先跪拜至圣先师孔子先生,双膝跪地,九叩首。而后再拜先生,双膝跪地,三叩首,献上投师帖子与六礼束脩……”

朱高燨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茶盏,道:“何须繁文缛节,你只需奉茶以表心意即可。”

于谦有些迟疑:“果真吗殿下,这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

他现在将殿下看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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