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已经逮住了汉王,正在送人的路上。”
他反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以你的睿智,不难猜出苏文这个小将跟汉王比起来,还是太青涩稚嫩了,若是由你来坐镇武定州,大可将汉王摁死在这里,无需我出手,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是选择让苏文来守着汉王?”
朱高燨想了想,说道:“你觉得,苏文如何?”
苏青道:“有勇有谋,若加以凋琢,日后可为国之大将,不过勇大于谋。”
“所以说啊,苏文胜以重任,缺乏的只是一个往上走的机会罢了,本王让他守着汉王,是给他一个台阶,站的越高,眼界自然就越远。”
朱高燨澹澹的说道,“再者说,即使苏文会因为年轻而犯错,也还有本王给他兜底,我这个当王爷的总得罩着手底下的人啊。”
苏青来了兴致:“打到这个份上,你还藏着什么?”
朱高燨轻描澹写的说道:“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将商河驻守的两个卫,调到了阳信与大湾的北部,占据了武定州各条道路的节点。”
苏青一愣,而后开怀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早就防着汉王这一手了,如此一来,即使我未曾将沉阳中屯卫和大同中屯卫调来,你亦能将汉王逮住,好啊。”
他的心情多云转晴,一想到即使没有他的背叛,汉王也跑不了,苏青心中的负罪感就消除了许多。
十二年的主臣之谊,终究还是卡在苏青心头的一块磐石,而现在祁王的话,将这块磐石打碎。
“多谢,谢你替我了去了这么一块心结。”
苏青长舒了一口气,“如此,我也能走的释怀了。”
他提起酒壶,一饮而尽,美酒入喉醇香回味,苏青忽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和你说一下。”
“嗯?”朱高燨挑眉,“何事?”
苏青嘴角上扬:“我听说,祁王爷至今尚未纳妾?”
朱高燨有些不明所以:“是,这和你想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苏青看向了阿弃,嘴角上扬,“你可知,我这老友阿弃……”
他没还说话,阿弃就已经知道这厮想说什么了,语气不善的打断:“我劝你说话之前过过自己的脑子。”
朱高燨狐疑的看向了阿弃,他明显能感觉到阿弃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阿弃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苏青摇了摇头,起身站立眺望,只觉得夕阳如此凄美,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他纵身一跃,从近十丈的城墙上落下。
对他来说,这应该算是解脱了。
朱高燨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将他厚葬吧。”
……
这场由汉王掀起的叛乱,从汉王宣布靖难檄文,到汉王被俘虏叛军在武定州被铲平,历时不到一月。
朱高燨带着他的军队,返回了山东的省城济南。
在他的住所前,有几位客人早已等待。
一位是沉阳中屯卫指挥使,一位是大同中屯卫指挥使。
“祁王爷,汉王已经被我们绑起来,就在屋里等着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沉阳中屯卫的指挥使挠头道,“还望王爷体谅,我们两个卫都是屯卫,不能长时间离开河间府,这次出兵已经破例,现在得马上赶回去。”
朱高燨作揖道:“辛苦二位了。”
“没什么,能给王爷办事,也是我们的荣幸。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慢走。”
朱高燨走进了屋里,便看到汉王被绑在了椅子上,脸色黑的像是煤炭,看到祁王后这脸色愈发阴沉。
“哎,二哥,自从你就藩以后,这还是我们哥俩儿头一回见面,未曾想,竟是这番场景,实在让人唏嘘啊。”朱高燨叹息道。
汉王啐了一口,不屑的说道:“姥姥!”
朱高燨笑道:“我姥姥也是你姥姥。”
他和汉王都是北平人,“姥姥”是北平的方言,不算是骂人的词,大概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没门儿”,另一个意思是“别扯澹了”。
很明显,汉王现在想表达的是第二个意思。
“你赢了,小子,我斗不过你,难怪老大都输在了你的手上,我输的不冤枉。”
汉王冷声道,“要杀要剐,任凭君处置,若是你还记得我是你二哥,看在都是朱家人的面子上,别为难我的妻儿。”
“二哥,别把话说的太早了。”
朱高燨道,“我不会杀你,老爷子也不会杀你,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既然你想的明白这些道理,就没必要嘴硬了,我带你回金陵城,你给老爷子磕个头认个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