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是惨绝人寰的毒打!
已经够胖了。
“你,可以免除一死。”
徐臻笑道:“毕竟,这个消息来得颇为及时。”
如此也算是给徐臻立了功绩。
“你且照常回去,寻你旧主。”
“我听闻,许贡麾下,门客很多,身为都尉也算有些许名气。”
徐臻站起身来,背手而言,沉声道:“我还要在九江待到秋收,如今我九江与江东通商,扬州可行商船通行,下一次若是来,便可随商队而回。”
“而今次你所受之苦,是为了治军严明,惩罚你刺客潜入之行!”
“是,小人明白。”
“嗯,回去吧,这封书信在我处,绝不会有失,你回去告知许贡便是,阿韦,去叫人下面给他吃。”
“喏!”
刺客当即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他好温柔,还有面吃。
我真的快哭死了。
……
清晨,从偏僻的营地之内出来,徐臻纵马而回衙署。
身边跟随贾诩一同而入。
这是个极好的消息。
若非是今夜有人来投,他几乎已经忘记此事。
并且,当时为何孙策所得的官位封赏这么少,原因也找到了。
若是孙策得知此事,不知会有多暴怒。
故而,其中可做文章极多。
加之曹昂刚好又再为孙策请封,封赏一到,有人开心自然有人伤感。
这局势,瞬间变得极妙。
一刻钟后,曹昂得见书信。
“兄长!”他当然极为感兴趣,本以为江东此刻早已被孙策镇压,没想到暗地里还有这么多动荡!
是以脸上满是惊喜。
“这绝对是好消息!”
“此书信,当呈给父亲看!”
贾诩听闻这话,当即上前拱手,道:“不,此书信当烧毁。”
曹昂登时愣住,看向贾诩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贾诩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臻的侧脸,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只能自己出言,道:“此人,已经见过君侯。”
“而君侯选择了放其离去,虽毒打一夜,但却依旧令他感恩戴德,此事必然在许贡门下传扬。”
“丹阳士人或许也会知晓,若是此时将书信给丞相,或者泄露出去,对君侯极为不好。”
贾诩当即深深感念道:“君侯也说了,许贡虽不算什么人物,但麾下门客众多,他也有君子之风,始终礼遇相待。”
“若是如此,有没有可能,原本打算刺杀孙策的门客,会转而将此仇怨施向君侯?”
“有道是,君子易惹,小人难顾。宁可得罪君子丈夫,也不可得罪小人,若是要得罪,就把他杀了。”
说到这,他又转向了徐臻,道:“君侯,现在找快马去追杀,还来得及。”
“而后将书信公之于众,或者暗中交给孙策,此信使来见过你之事无人知晓,那么许贡麾下门客的所有仇怨,都将扑向孙策,加之境内士族不知多少憎恶其人,冲突暗起,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等待江东内有裂隙,我们可自合肥、庐江出兵,由水陆而攻!夺取江东!”
“真毒啊!”徐臻顿时回头看他。
这计策绝妙!
曹昂当即大为欣喜,激动不已的握住了贾诩的手:“若是如此,就算与袁绍相争不可得,我们也有江东可置身!”
“万一输了呢?”徐臻冷不丁的问道。
贾诩和曹昂同时陷入了沉默。
“江东善水战,孙策现在就有百艘战船,据长江之险,怎么打?”徐臻看着两人。
“江夏可以打,荆州江夏有屯兵渡口,可以造战船而攻;自南郡出兵,到江岸边建立营寨,或可战之。”
徐臻一连串丢出了这些问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令两人都不再多言,贾诩也深知此理,可他却总觉得能够尝试一下,输了再死守合肥便是。
“若是输了,江东不可通商,与孙策提前交恶,意味着我们要同时面对江东与冀州。”
“到那个时候……”
贾诩叹了口气,“那恐怕,就是全天下的诸侯,共击丞相之地了,当前我们的确承受不起。”
“是我不如君侯考虑周到。”
没想到,君侯天天练兵,思绪却还是可以如此老辣。
“君侯仁慈,方可有如此长远打算,那此事,该当如何?”
徐臻当即道:“自然是和许贡等交好,继而笼络士族,等先定北疆之后,荆州刘表老迈无能,再南下夺取荆州,继而攻伐江东,于最关键的时候,给孙策背后一刀!”
“刺客刺客,定然要在关键处出刀,方才可为刺客,而后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