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可能,老朽看重的君侯绝不可能是这种人!
必然还有深刻道理也。
贾诩微微眯眼,心思不断发散,但无论他如何快速急思,发散多思,梳理脉络。
都觉得就是为了这姐妹来的……
若真是如此。
为一二女子便动辄跨千里南征……世上除徐伯文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哪有人有这种豪情!
但若是按结果来看,却又的确占据了极好的战略地势,并且得了南乡百姓的民心。
将名望播于黄河沿岸之外。
这……这又怎么说?
这一步棋直捣黄龙也是下得极妙。
而且恐怕如此战略也只有君侯能做到。
因为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发了疯似的要报恩的典韦。
嘿,怪了……
……
寿春。
“一介刁民!
如今敢占朕的庐江!?”
“又是这个徐伯文!”
袁术在收到了军情之后,刚看完马上勃然大怒,将书简扔下了大殿石阶。
而后马上看向一侧的婢女,“去捡回来!”
那婢女颤颤巍巍的上前去,捡了书简呈放在袁术面前。
他又看了一眼,当即将桉牍也直接踢翻。
“孙策反朕,吕布害朕!这些无耻小人!”
“这徐伯文则是趁虚而入,岂能称英雄!?”
袁术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此时骂得又口干舌燥,叫婢女拿散在地上还剩余的蜜水喝了一口。
当即又向下扫视去,问道:“诸位可有计策御敌?可否有计策为朕夺下庐江来,要灭一灭徐伯文的气焰,最好能生擒此贼,好让朕,剥其皮抽其筋生嚼其骨!”
“主公。”
此时,一人自谋臣之中而出,神情傲然,微白长发垂于身前,并不戴冠。
此人身材宽阔,目明鼻宽,脸上有些许斑纹,显得憔悴,但实际上年岁还并不算苍老。
袁术瞥了一眼,心里头又来了气,是以有些轻蔑的道:“阎君又有什么好说的?”
“现今大业已起,为何还不叫朕仲家天子?”
“为何还称主公?”
站在殿下的谋臣,是当年袁术刚到九江时候跟随的主簿,名为阎象。
后本为袁术心腹,但是百官进言僭天子之位的时候,阎象誓死反对,不愿同进言。
于是理所当然的,开国号,置百官的时候就没有他的官位。
所以现在阎象还是主簿,但又不知是谁的主簿,袁术也不惯着他,你不认可我就不封官。
阎象也不惯着袁术,你不封官我也要追着上殿来进言。
毕竟他心中还记得当时袁术请其出山时的恩情,重情义者不会轻易离去,而心中的倔劲,也让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即抱拳道:“主公若是想久持,此时应当收回兵马,在淮南境内死守,抽身让吕布去与曹操斗。”
“而主公兵马,则可全力攻徐臻。”
“庐江、九江最为重要。”
“如此行军,虽与吕布也结下仇怨,放其离去,可他本就是反复小人,且与曹操有谋害之仇,曹操岂能不杀之!当初主公就不该收留,此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下力谏!舍吕布抗曹,而我军南拒孙策,东伐徐臻,不出一个月必能有所成效。”
“只要此兵马迟滞,兵锋钝乏,曹军便可退矣,若到明年等冀州兵马回归,胜负便未可知也。”
殿上除他之外,无人进言方略,但他几句话说来,将局势点得非常清晰。
虽不愿向袁绍求助,但这局势却说得十分漂亮。
等袁绍打完幽州回来,曹操岂敢全力攻淮南?!
那时候袁氏即便不联手,稍稍有所默契,都可先将曹操灭之,再争夺天下。
袁术听了阎象的话,心里还是受用的,此时面色都已经轻松很多了。
阎君果然还是向着我的。
“哈哈,好!”袁术褶皱颇多的面容一动,尖利的眸子看向阎象,人缓缓的靠在了座椅上,舒适的动了动身子。
接着道:“阎君好计策,既如此,现在叫朕一声陛下如何?”
“哼!”阎象冷哼了一声,“主公切莫相逼!”
“啧,叉出去!”
袁术顿时面色大变,还在忤逆!还在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