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不再出言打扰,脸上表情收拢,十分认真的看向他。
才缓缓开口,“杀袁术。”
“万不可着急,子脩若是越急,反而会越难以越过其余的将军,独自得功绩。”
“我们在庐江,为袁术卧榻之侧,正所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是以,庐江,袁术一定会举兵来攻,应该久守待攻,以逸待劳,继而反攻,平野追逐,以骑兵之优势尽可能杀敌。”
“如此袁术多次兵败,自然军心崩溃,到那时候,我们此前散布出去的流言,才能真正起到作用,逐渐而进。”
“至于取寿春,灭叛逆的大功,我可以保证,一定是你的。”
徐臻笃定的说道。
而且这眼神十分真挚,这句话说来也让曹昂心里大为安定。
若是如此,我就真没跟错人!
曹昂心里感动不已,乃至鼻头酸楚,双眸微红。
有些事情,这世上可能根本没人知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曹昂也不例外。
有时候这些秘密会让他心里感觉到恐慌,他虽是嫡长子,可每次曹操都会让他教导弟弟。
许多弟弟都很聪慧,第一年带的是曹丕,他小时候就已经显示出了很成熟的早慧之意。
而后,曹操多次说过他是嫡长子,日后必然是诸位子嗣之冠。
曹昂刚高兴没几年,又要帮忙带曹植,就因为那一句子嗣之冠也。
曹植也展现出了曹昂不具备的才能天赋——文采!
小小年纪,就已经拥有了可做诗歌,多愁善感的早熟之感。而且博览群书,行事乖张,思绪也很跳脱,每每问出的问题,让曹昂也觉得奇异。
现在他才六岁,快七岁。
居然已经可作诗。
最是有父亲当年风范。
而自己呢?
曹操每次在外都会说子脩乃是仁义、孝廉之人,在家则是说日后必要将一切传于子脩。
但其实还是为兄弟几人选了师父。
子脩选择的最为接近自己年岁,便是亦师亦友的徐伯文。
其余弟弟最终选择都不一样。
曹丕乃是荀文若时常教导,而曹植则是由自己教导学文识字,父亲亲自教导诗文,又有无数大儒换着教学,宠爱有加。
让曹昂心里不安。
这份不安,是天生的,仿佛与生俱来的……也是血脉之中抹除不掉的,多疑。
他疑心的是这些兄弟,日后或许还是有些许能力生出异心,认为兄长无功,不可为百官之冠。
虽然这等心思,只有一丝,且被曹昂埋藏在了内心深处。
但他终究也还是因此,非常渴望盖世奇功。
而此次,袁术这头鹿,若是可斩杀之,此功绩与声名,将会压下一切。
“多谢,兄长!
”曹昂郑重不已,脸上因激动而面皮发抖,双手相合,一鞠到底。
徐臻一句话带来的感动,恐怕只有曹昂自己才清楚。
“你真要谢?”徐臻忽然激动,眉飞色舞,一把扶起了他,快速的道:“若是真的要谢,不用等日后,现在就可以!”
曹昂心里咯噔了一下,那种感动好像被一只手伸进心里掐死了,顺带还给了一巴掌。
“兄长,要什么?”曹昂嘴角一抽的问道。
“呃……”徐臻当即挠头,很是为难。
我又不能开口要,否则不成那啥了?为官者应当清廉,不可假公济私,也不可威逼他人。
要虚怀若谷,不慕荣利,所得之物虽不荣华,但却要显得干净坦然。
他咋舌片刻,忽然叹气道:“说来惭愧。”
“今日去寻师访友,本以为遇到隐士谋臣,没想到乃是庐江士族之人,家中应为钜富,要将两位女儿嫁与我。”
“只可惜,唉,提亲总要下聘礼。”
贾诩胡须一揪,好家伙,他甚至不打算自己出聘礼。
曹昂深吸一口气。
懂了。
“兄长堂堂君侯,何须有此顾虑,子脩为兄长去下聘提亲!
!纳此二女。”
“那就多谢了!
”
徐臻点了点头,让贾诩脸上满是惊讶。
很快啊。
怪不得不叫我去,自己偷偷的跑去纳了两人,如此喜好倒也是全身而退之法。
至少大公子和主公都可用此法来投其所好,故而换了这么多年的人情。
毕竟人情还不上,那可就是要砍人的。
贾诩微微皱眉,在蒲团上坐得有些恍然了。
难道说……君侯一直都打算用喜好女子之法来自污,由此可让曹氏知晓其爱好,以便其在家中修习各业,韬光养晦,因此不被防备?
而且,日后曹氏之女嫁为正妻,又可统御其后院,便自然保全?
那他南来庐江,除了攻打袁术之外,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一双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