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贵的药妆护肤品呢,你能不能识点货?老仗着天生丽质欺负人,以前怎么从没嫌弃我吖?”
“一直都嫌弃,只是没说而已。”宋清晚眨着扑闪的大眼睛,小声对着被嫌弃后炸毛的女子说。
白美珠起身,看着床上一脸抱歉,眼神狡黠的女子,点点头,做出诊断,“嗯,你这确实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姐姐为了祝贺你,回房间了哈!”说完就翻着大白眼离开。
白皓宇坐在二楼的书房,清冽的目光转向办公桌的一角,上面摆放着一张俊男美女们在埃菲尔铁塔前的留影相片。
男孩站在最左边,不苟言笑地看着镜头,反观旁边的两个女孩,正手挽着手,笑的灿烂。
此刻他俊逸的眉眼间,早无半分戏谑,已是溢满深情,眼神炙烈地凝望着照片上那张明亮夺目、熠熠发光的笑脸。
仿佛能挥洒阳光,赶走一室阴暗。
六年前
法国巴黎
“哥,你快点啊,都等你半天了,上趟厕所跟生个孩子似的,你快站在清晚旁边,我点开始了啊。”
说完便飞速跑到他们中间,大喊了声:“茄子!”
“咔”地一声,画面永久定格成照片。
白美珠又快速地跑到相机前,赶紧查看。
“哥,你怎么这么一脸地不情愿啊。和这么两个大美女出来,是有多委屈你了不成?”
宋清晚转头看向旁边的白皓宇,一脸愁容思绪全写在脸上,凭借对他多年了解和她现已身为巴黎五大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身份,这点察言观色的觉悟还是有的。
便问道:“皓宇哥,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皓宇顿了顿说,“其实,一直没告诉你们,一个星期前白老头子突发心脏病死了,死前在律师那留了份半成品的遗嘱。”
“呵,可能觉得自己肾血旺盛,还能再睡个百八十人,哪有时间立遗嘱啊?”白美珠拿着相机走过来嗤笑道。
“蓝琳芝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要我们回去,我一直都没待见她。”
“不待见她就对了,肯定是想要咱们回去帮她争家产,婊子就是婊子,老了也不知道要脸。”
宋清晚低下头,没有说话。
白皓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那个女人刚才又打了过来,说再给咱俩两天时间,到时要看不见人,她知道彭叔的住处,也知道清晚在哪里上学。
而且,最近我们的投资也一直有人在插手。”
“还反了她了,不知廉耻的老女人,夜总会出来的肮脏女,插足别人婚姻,破坏别人家庭,鸠占鹊巢的小三而已。
真以为她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站的再高也改变不了她本来就是只鸡的事实……”
“够了,你们回去吧。”
没等白美珠想把她知道的所有龌龊不堪的词汇用完,宋清晚突然大声喊道。
白皓宇和白美珠愣在原地。
他们在12岁那年跟着妈妈算是逃离来到这里,投奔她大学时期的闺蜜梅姨。
自从认识这个比他们小四岁的漂亮妹妹起,她就一直都是性情温和,善良体贴的乖乖女,连说话都很少大声过,很像梅姨。
从没见她对谁如此这般地色厉内荏过。
“清晚……”白美珠还没来得及问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张口说:
“前几年芳阿姨生病住院期间,应该都是白建国拿的钱。
那时你们已经去读寄宿学校,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在门口遇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蛋糕店离开,英俊的东方面孔,一点也不像是咱们小镇里的人。
我问妈妈刚才那个帅大叔是谁?妈妈很惊慌地说,客人啊,还能有谁?但反复叮嘱我说以后不要多嘴。
第二天我回到家后,家里只剩彭叔一个人,告诉我说,芳阿姨需要到更大的医院接受好一点的治疗,妈妈也要在那里留下照顾,这段时间得委屈我跟着他啃面包了。
其实,在那之前几天,我经常晚上回房间后,就能听见他们好像在卧室打电话。
一次夜里去洗手间,我忍不住好奇靠近房门,听见一向温柔的妈妈正愤怒地对着电话里的人吼道:
“你当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芳芳在你身无分文时嫁给你,走时亦没拿你们白家一分钱,你用不着和我说这些乞求怜悯,我们从大学起认识这么多年,是我和芳芳都瞎了眼看错人。
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想听你在这说这些没用的鬼话忏悔,芳芳病了,乳腺癌晚期。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性格,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见你,我但凡有办法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妈妈挂了电话便呜咽起来,彭叔在旁边连忙安慰,
“好了,你再大点声把清晚吵醒了,我们怎么解释,说我打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