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破旧的木桌后,两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听到动静,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便看过去一眼,当看到大伯后,顿时一脸疑惑起来。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满是不解。
“走,过去看看!”
见到大伯,二人起身,不过离开前,还记得拿起装着衣物的布包裹。
“子淮?”
大伯正跪坐在木桌后,神情惬意,没有被酷暑照嗮,外加上这树皮遮盖的铺子通风不错,格外阴凉,不过还没等大伯松口气多久,忽然就听到身旁传来动静。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大伯顿时转过头,满是吃惊,而当看到两个老熟人后,大伯直接瞪大眼睛,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啊,子间、子晁!”
大伯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哪怕努力维持淡定,但依旧看得出十分慌张,眼神无比心虚。
“二位在此.”
大伯拱手打礼,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一句话说不出,干巴巴的笑着,却又难掩心慌。
“许久不见,子淮!”
“是啊!昔日三川郡一别,已经许久未见,没想到今日能有幸见子淮来武关!”
子间、子晁二人看着大伯,拱手还礼时,说话饶有深意起来。
大伯哪里听不出,此刻大伯额头都已经悄然冒出不少汗水,回想当初在咸阳,四处厮混,到处结识他人,去三川郡亦是如此,回想彼时还以结识人多为荣,此刻,大伯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眼前这两人,大伯想不通,怎么会在这里碰见这二人。
“哦,坐坐坐!”
大伯连忙赔笑起来,伸手示意快快入座。
子间、子晁互相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倒也没有推辞。
“许久不见二位仁兄,眼下不知二位是要去往何处?”
大伯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住眼前二人,别让这二人把当初的事情告诉他人才行。
“哎,看吾二人一身,不过四处谋求活路而已,不像子淮这般,四处游离,闲云野鹤啊!吾二人不过是囊中羞涩的士人,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子晁听到大伯的话,连忙笑着摆摆手,故作一脸惭愧的对着大伯说道,谈话间特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随后对着大伯笑着摇摇头。
大伯听到子晁如此明显的话,哪里听不出来何意,连忙陪笑起来。
“这话可不当言,吾等三人相识一场,昔日饮酒笑谈,子淮可从来不忘”
大伯说到这里,疆域的笑容也有些绷不住,但犹豫一番,还是故作想起什么。
“对了,此前在三川郡时,承蒙二位仁兄照顾,看子淮这记性,都差点忘了,此前不是借二位仁兄三十钱嘛,这差点忘了!”
大伯一脸惭愧的摇摇头,随后连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裹戴,放在木桌下,低头似乎在数钱。
子间、子晁二人见状,都本能间的微微升起头,想要看看大伯到底有多少钱财。
但奈何大伯一直防备着他们二人,二人只能悻悻作罢。
毕竟二人再落魄,也是士人出身,是个识字之人,颜面还是需要要的。
“这是三十钱,多谢此前二位仁兄关照!”
大伯一脸肉痛的伸手把三十个钱放在子间、子晁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那三十枚钱,大伯眼神那叫一个不舍,三十枚钱啊!
不过想到眼下需要稳住这二人,只要他到武都,日后钱财、富贵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大伯这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借三十钱?”
子晁看到面前的钱,眼神一亮,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但与子间对视一眼后,他还是故作疑惑的模样,似乎有些记不起来。
大伯张着嘴巴,心里一顿,眼下大伯可真怕这二人不收钱。
“是三十钱?”
正当大伯心慌之际,子间突然开口疑惑道。
这立刻让大伯转头看去,听着子间的话,大伯几息后才幡然醒悟,连忙点头。
“对对对,看吾这记性,是三十五钱!吾当真是该死!居然记错,还请二位仁兄念在往日交情,不要见怪!”
大伯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后赶忙低头,面色满是挣扎的再次取出五个钱,笑着放在子间、子晁面前。
看着大伯那纠结不舍的模样,子间、子晁又看着面前足足三十五个钱,都咽了咽口水,心中都猜测大伯应当也没多少钱,二人想到这里,都决定作罢,既然大伯愿意给钱,那么相识一场,他们二人自然也懒得计较,今日就权当没见过大伯。
铺子内。
看着子间、子晁终于愿意放过他,不提当初的事情,大伯心中顿然松口气。
在吃东西的时候,一直都在赔笑,等了许久,等到二人吃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