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后,白衍便把当初那日的事情说出来。
“白衍曾对那两个村民调查过,其名叫览的村民,生性淳朴,为人胆小,大人可是以诈问,白衍了解其生活习性与下河的习惯,举大人可单独盘问,告知其有目击证人,见其.....”
白衍把一些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并且重点说出览那日与囱联手后,上岸的动作以及神情。
其实览与囱把人溺亡之后,曾偷偷把被溺死的人随身财物给分掉。
不过这些事情,白衍没有着急告诉举旅,而且以白衍对览的了解,单是‘有证人’这个点,就足够击溃览的内心。
“另一人名叫囱,其人贪婪,白衍曾到一亡者家中,见其残母,残母天生眼有疾,无法识人,然耳力却是异常敏锐,其子不归的那晚,她曾听闻有人进入屋中行窃,彼时其子已亡,行窃之人为何敢夜晚行窃,显然知道其子已亡,残母对于其脚步轻重之声,大人可让多人试之,数次反复,残母定无差错。”
白衍说道这里,眼睛如同吹入尘土一般。
回想拿起见到的瞎眼老妇人,所有人都以为那老妇人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却不曾想,那老妇人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妇人早已经知道,他仅存的儿子已经不再世上。
老妇人眼睛瞎了,可是看得比谁都清楚。
“还能如此?”
举旅听到白衍的话,眼神一亮,这些查桉方法让举旅闻所未闻,此刻听到之后,心中犹如茅塞顿开,满是诧异的看向白衍一眼。
“受教!”
举旅抬起手,满是诚恳的对着白衍辑礼道。
若是一开始听到这名仆人的话,他还有些疑虑,担忧白衍收买仆人作假,那么眼下,举旅已经不怀疑,而且从举旅清楚的感觉到,白衍在查桉时,观察到底有多细微。
以小见大,虽然举旅不领兵,但举旅却能感觉到,为何眼前这左更将军,在战场上领兵,逢战皆胜,为何即便是当初与李牧交手的那一战,白衍都不曾落败!
书房外。
刚巧走过来的田鼎、荀州、蔺安顺、后尧四人,原本是来找白衍商议何时去咸阳,而后一直都在外面听着。
此刻蔺安顺与荀州都忍不住彼此对视一眼,暗自心惊。
就连田鼎眉头微皱之余,深邃的双眼中,都忍不住流露一丝异彩,本能的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