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安世的背道:“此千里马也。”
在朱棣身边坐着的朱瞻基道.“皇爷,我也是千里驹。”
“对对对。”朱棣大笑道:“你也是千里驹,吾家千里驹,将来必成大器。”
朱瞻基便也大喜,等张安世在大帐中出来,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地要回自己的帐中去。
谁料,这夜色之下,竟有数十人突然将他截住,见一下子有这么多人窜出来,且个个猥亵的模样,张安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酒醒了。
张安世连忙大呼:“来人,快保”
“姐夫。”徐景昌拉住了他,兴奋地道.“是我呀?”
“你是谁?”张安世皱眉看着他,觉得这家伙有些面熟。
“我呀,我呀,徐景昌”
后头许多少年叽叽喳喳地想要攀亲戚。
张安世提起的心才缓缓放松下来,定了定神,摆出一副尊长的样子:“怎么,你们好端端的,怎鬼鬼祟祟的?”
徐景昌道.“姐夫,俺们想见识见识那机枪。”
张安世道.“你们懂个鸟,可别磕着碰着了,很危险。”
徐景昌有些失落,不过他不气馁,却道.“俺们想学怎么造的。”
“你们想学?”张安世狐疑地看着他们,随即晒然一笑:“你们学了有什么用?不就是想让人晓得你们有多了不起,让人对你们刮目相看,晓得你们不是酒囊饭袋吗”
这一句反诘,恰好说中了徐景昌等人的心事,他们纷纷点头道:“对对对,俺们就是这样想的,姐夫俺们没啥出息,不过现在看来,熟悉弓马也没什么用,倒是那东西,看着新鲜,姐夫传授给我们吧,俺们拜你做师父。”
说着,一个个都要拜下的样子。
这种年龄的少年,最有可塑性,而且恰好是好奇心最浓厚的时候,此时只恨不得要给张安世磕头。
张安世心里求之不得呢,若是定国公都学了工学,做了表率,那匠人确实不算是贱业了。
当然,他是不能立即表露出来的。
张安世苦起脸来,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样啊,学习这个很苦的。”
这属实是拿捏了,少年们怎肯承认自己不行?便一个个都信誓旦旦地道:“俺们不怕苦。”
张安世一副深思的样子,顿了顿,才道.“这样吧,你们先去作坊那儿,一步步学起。那地方可有许多的机密,你们若去,可不能轻易出入,去了便只好乖乖待个几个月了,到时我来安排。”
众人哪有不肯的?一个个大喜,纷纷点头称是。
次日清早,初阳刚出,张安世却是被人叫起来了。
一夜宿醉,醒来便觉得头有些胀痛,不情不愿地洗漱一番,总算头脑清醒了一些。刚出大帐,便见亦失哈站在这里,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亦失哈喜滋滋地道:“威国公,恭喜了,陛下有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