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各自迅速地骑上马。
“第一队随我来。”
“第二队……”
…………
位于钟山的一处宅邸里,此间的主人本是富户,只是后来这富户却被人污为谋逆,一家数十口,统统进了诏狱。
很快,这座宅邸便有了新的主人,乃是北镇抚司镇抚庞瑛。
庞瑛依然还不知足,迅速的在此占据了附近的田地,如今这一片山麓的脚下,田连阡陌,尽为庞家的土地。
在京城,庞瑛敢于如此,是因为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平日里在京城里行事跋扈,只要不是宫中的贵人,纪纲行事可谓是骄横至极。
纪纲这两年,曾矫旨下盐场取盐数百万斤,夺官船运输,将这些银子尽入私囊。又构陷富商上百家,夺其资为己有。还曾阉割良家幼童数百人,服侍左右。
更嚣张的是,纪纲和阳武侯薛禄曾为争夺一名美色女道士,那薛禄被纪纲直接用铁瓜打破脑裂,差点死掉。
这位阳武侯薛禄,也是靖难功臣,甚至还颇受朱棣的信任,可被纪纲打了个半死之后,竟不敢上报,选择了忍气吞声。
庞瑛这镇抚,没胆子去捶勋臣,可有样学样,欺负一下富户的本领还是有的。
庞家在此置产之后,庞瑛便将自己的一家老小都供养于此。
寻常之人,知道庞瑛的来头不小,是以,谁也不敢轻易在这宅子前停留。
今日显然是一个特殊,此时,一队人马正呼啸而至。
为首一个,却是丘松。
在这宅子的外围,他一声号令。
数十个兵卒便呼啸着在这宅子的外围驰骋,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丢入宅内。
片刻之后,轰隆隆……轰隆隆……
连绵不绝的爆炸自这宅中传出。
火光冲天。
丘松看着升腾起来的火焰,没有过多迟疑,直接打马便走。
而后一队人,又随着他呼啸而去。
…………
南城千户所。
千户陈济下值。
他领着自己几个护卫,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儿子百户陈鼎元,一起打道回府。
此时的陈济,皱着浓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脑子里正想着什么。
而长子陈鼎元,见父亲如此,便道:“父亲……忧虑什么?又是因为打了内千户那几条狗吗?”
陈济只抬眸看了陈鼎元一眼,默不作声。
他这大儿子,年纪不小了,可许多时候,依旧还是做事没谱。
就在他几乎要打马拐过一条街道的时候。
突然,数十人从各处街巷冒了出来,随即将他这一行人堵住。
所有人铿锵一声,拔刀。
陈济勐然大惊道:“何人?”
“陈大哥。”陈礼笑吟吟地慢慢从小巷中走了出来,边道:“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陈济惊魂未定,见陈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干笑道:“原来是你。咋的,来找俺兴师问罪来了?下头的人……胡闹嘛,有什么话,何须咱们出面呢?让他们自个儿处置就是。”
“下马吧。”陈济道:“到这巷里说。”
陈济不肯下马。
可此时,自那巷里,七八个内校尉抬着火铳出来。
黑黝黝的铳口,对准陈济数人。
陈济皱眉,对着陈礼张了张嘴,什么什么没说,下了马来。
“你儿子几个,也都来。”陈礼微笑道。
陈济眉头皱得更深。
却还是乖乖地对儿子陈鼎元道:“来。”
陈鼎元便与几个护卫,一齐随陈济进入了巷子。
这是一处幽暗的小巷,他们一进去,巷子的首尾处,便被数十个内校尉堵了个严严实实,将这巷外的热闹隔绝开来。
陈济干笑道:“若是下头的人有什么不对,老哥今日向贤弟赔个不是了,都是一家人,来日方长,不要坏了你我兄弟之间的和气。”
陈礼只笑了笑,目光却是落在陈鼎元的身上,道:“大侄儿已这样大了。”
陈鼎元听罢,他毕竟是年轻人,忍不住怒道:“那几个不开眼的内校尉,是俺打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大家都是卫里的……”
他说到此处,突然,身后有人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济大怒:“陈礼,你这是要……”
说着,有人将陈济按在了地上。
陈济勃然大怒:“我乃锦衣卫官校……”
陈礼面无表情,一脚将这陈鼎元踹翻,而后有人取了一把小锤,送至陈礼的面前。
陈礼接过铁锤。
而此时,翻在地上的陈鼎元,晃晃悠悠地刚刚爬起,张口想要骂骂咧咧。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