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儿呀。”
周荻笑咯咯的拉她到桌子旁,按她到椅子上坐了,伸手去开那盒子,“这是我刚在胭脂铺里买的,明儿你们不是要去佟府做客吗?可要好好装扮一下。”
李薇笑了,倒了半杯子菊花凉茶递过去,“小荻姐姐怎么知道的?”她问完才意识到,柳氏即请自己家人,三姐又与周濂定了亲,必定不会漏下她,便笑道,“原来也送贴子给你了呀。”
周荻哼了声,接过杯子喝了口茶,小鼻子皱皱,“是呀,我这次可是托了你们的福,不然,那佟蕊儿怎么会想起来给我下贴子?!”
李薇笑了笑,她们虽然不是很关心这些富户们谁与谁家相交如何,但是因年哥儿这层关系,还是略了解佟府的。
年哥儿回了贺府后,虽然佟府与贺府的交往多了起来,但是明面儿上还是与方府相交更密切。而且佟维安这些年虽然没再出海,凭着柳氏父亲的关系,每年也还是能弄来一些新奇的货品,佟府在宜阳城内也算是扎下根基,且小有声名。
周家虽然经营酒坊酒肆,可惜周濂与其父对赚钱似乎并不是很热衷,家业如那位媒婆所言,在宜阳城中并不拨尖儿。
佟蕊儿一向与方碧莹交好,又因周荻个性直爽,估计与那些小姐们不太合拍。这么着,各有各有圈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笑着劝了她几句,拉她与春杏到房间研究她带来的胭脂香粉,笑闹了一上午,留她在家用过午饭,小睡到末时四刻,周濂派人来接她,她临走时笑嘻嘻的跑到春柳那屋,片刻又笑咯咯的跑出来,手中拿了一个物件儿,向李薇挥挥手,“不用送啦!”欢天喜地的跑了。
李薇看着立在东厢房门口,气中带羞瞪着周荻远去背的春柳,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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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一大早儿,李薇早早的醒了,刚穿好衣衫,春杏便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披着一乌黑的青丝,眼睛半眯着,一副没睡好的慵懒模样。
李薇有些恍惚,何时,记忆中那个初始时怯生生只会埋头挖土,分家后又经常在竹林小道儿上飞奔着回家,大叫我饿了的小春杏,已长成豆蔻年华的少女?
春杏以手掩口打了两个哈欠,见她一副愣愣怔怔的模样,上前敲她的头,训斥,“还不快打水洗脸。等会儿我给你梳个上次从小荻姐姐丫头那儿学来的新发式。”
“哎!”李薇应了一声,笑着起身,去打水洗脸,让春杏给梳头。
两人梳妆完毕,春柳也从东厢出来,今儿她身穿的是入夏时新做的银红色大袖夏衫,配着月白的裙儿,发式还是往常的发式,不同的是,头发上的饰品舍了绢花,改用一只银红色发带挽系在发间,那发带之上点缀着小手指尖大小的润白珍珠,好看又不张扬。发带垂下来的一小段儿和着脑后散下的乌发披在肩头。除此之外,发上别无饰品。
俏生生从东厢顺着抄手游廊向前厅缓缓走去。
李薇和春杏不约而同的微张着小嘴儿,呆呆的望着春柳。李薇在心中感叹,三姐对衣着装扮还真有天赋,银红色与她白晰的肤色极相衬,另与月白裙儿搭在一起,显得即利落又雅致。
难得是那发带用法,那是周家行纳征之礼时送来的,看似不太起眼的发带,在头上这么一系,却显得十分别致。
春柳走穿堂那儿,停下脚步,有些别扭的斥责她俩,“傻站着干什么,不去吃饭么?”
李薇忙笑呵呵的点头。春柳瞪她们一眼儿,自已往前院儿去。
春杏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叹道,“原来嫁人这么好啊!”
李薇“扑哧”一声笑了,推她,“快走吧!四姐若喜欢那发带,不用嫁人,自己赚钱也能买!”
春杏嘿嘿笑了两声,扯她往前院儿。
到前院儿时,何氏与吴旭娘春兰正在夸赞春柳的衣着装扮,顺带又夸周濂送的这首饰好别致衬春柳等等。
直到将她夸得有些羞恼了,众人才笑呵呵的住了嘴。
原本何氏是要吴旭娘也去凑凑热闹的,她死活不应,说要在家里帮她看家,带耀儿,让春兰也跟去散散心,好好歇一天儿。
何氏没办法,也只好随她。
用过早饭,佟府的马车来接,何氏带着给备的薄礼,带着四个女儿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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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府大门口此时已热闹起来,佟富与已做妇人打扮的依春依夏二人,立在大门里侧等着迎客。
另有几个伶俐的小厮在大门外面儿注意着两边的动静。
柳家的戏台子是在后花园里临时搭建起来的,就搭建在湖边儿,看戏的位子,大多临边安置,另在湖中石亭子里摆了两桌,是招待贵客的。此时,已摆了好桌椅,茶果点心都摆放妥当。
柳氏带着依秋依冬二人转圈查看一番,便在亭子里坐下歇脚儿。不多时,有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