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你们。我就不管了。”
春杏也跟着过来,快走两步到她身后,弯腰拍她屁股,“家里你最小,见天儿就充你什么都懂!”
李薇仍是嘻嘻笑着,走到蚯蚓池跟前儿,见这上面儿盖着的几个草栅子仍是湿湿的,就知几个姐姐在家肯定帮她洒了水。
弯腰把草栅子掀开,叫李海歆,“爹,你拿锄头轻轻挖呀。”
李海歆依言用锄头刨了两下,下面立时露出一团蠕动的地龙,李海歆去年也见过梨花玩闹时里面儿的地龙,只是比今天这个少多了。
有些吃惊,“梨花,这些都是你养的?”
李薇头也不抬的回答,“是呀,我说能养你们都不信。我就把菜叶子扔进去了,就变成这么多地龙了。”一边细细观察着蚯蚓坑,蚯蚓粪该清了,也该添新粪了。
一面又叫着李海歆赶快挑大地龙喂鸡。挑完后又让他去洗,然后又煮,李海歆问她为啥要这样。
她暼着小嘴,拧着眉头,“粪臭死了,鸡不爱吃呗。煮熟了鸡吃着香呗。”一边儿心里暗笑着,自己现在可算是满口胡话了,这么一想孩子的身体倒也不是没优势,反正说到哪儿哪是边儿,只要不表现太过异常,家里人都不会怀疑到别处去。
李海歆听着她小大人一般一本正经的说着孩童家家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应了声好,便按她的要求在院中用瓦盆清洗了地龙,就着春桃上次帮李薇煮地龙的破罐子又煮好。
再按她的要求剁了。
佟永年和春杏先前儿还有有滋有味儿的看着,这会儿不约而同的背过身去。
至于李薇,她早就借口跑要去摘菜,跑到菜园子里躲着。
李海歆被折腾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把拌着剁碎的菜叶子、麸皮和碎蚯蚓的鸡食拌好。
让春杏分了,拿去鸡舍喂鸡。
春兰洗好锅碗,在围裙上擦着手,跟何氏说,“娘,你还别说,咱们家的鸡,这段时间下蛋又多了。快赶上去年夏天春柳春杏抓土狗子喂的那会儿了。”
何氏笑着,“没准儿梨花这么一折腾,还真行!”
李海歆过来,也说,“往常听见梨花孩子家家的玩闹,不十分信,刚我把她玩闹的几个粪坑都掀开瞧了瞧,里面的地龙真不少。要是真能养下去,这群鸡可省不少粮食呢。”
李薇心里头笑着,她爹娘终于开始正视她不动声色的小功劳了。
有了何氏李海歆的肯定,春柳春杏两个承担照看蚯蚓池的任务,李薇除了偶尔用孩童语言叫着该添新粪了,该下菜叶子了等等,其它的时候便乖乖跟着二姐春兰照料那一大笼的小兔子。
上次刚下的那窝小兔子又已长成半大,能吃得很。除了菜叶子和青草之外,李海歆便每日去割些甘薯秧子回来,喂它们。
秋末的时候,草已枯黄,庄稼都收完了,人闲了下来。
那窝小兔子太能吃,李薇便缠着她爹把那十五六只光吃草不干活儿的公兔子给杀了。给大姐二姐做兔子毛衣裳。
李海歆自结束了这簸箕营生之后,放在别处的心思多起来。因这个想到了卖兔子皮,以这些白兔子的皮相,一张卖个五六十文不成问题,况且还有兔子肉。
李家村一带虽是大青山余脉,但是山林却不深,野味儿产的少,专门的猎户几乎没有。镇上的野味儿都是哪家偶尔捉了送去的。一只活兔子至少能得四五十文,但那是野兔子,皮相不好,肥瘦也不一。自己家的兔子春桃几个下功夫养,个个肥嘟嘟。即便不带皮子净兔子肉不如带皮相的兔子值钱,还能卖不过卖不过活鸡的价格?这样一算,兔子肉又能得四十文到六十文。
想到这儿他有些激动,兔子生得多,又长得快,并不需要费多少粮食,这可是生财的好门路。当下也不顾天色稍晚,套了老驴便要去胡掌柜的酒楼里问问价儿。
他临出门儿时,何氏叮嘱一句,“记着绕点路,别碰上武掌柜尴尬。”
李海歆应了声。梨花病后,他去镇上送簸箕还诊金。武掌柜死推着不收钱儿,又要把簸箕钱当时结算给他,却不再提后面儿仍让送的话。李海歆也明白,话不说透,是为了两好看,便也不问。就强着把一车的簸箕留下,钱也没要,算是还了武掌柜的情份。
李海歆应了声。赶着驴车急匆匆的走了。
直到天将黑尽他才回来,一脸喜气,“胡掌柜说了,让咱赶快杀兔子。一斤给按二十文钱!”
何氏笑呵呵的,“咱家的那二十来只公兔子,每只可得有四五斤多吧?”
李海歆笑着,“嗯,就是去了皮,一只也有得二三斤。”
第二日一大早,李海歆去叫李家老三,他常给人帮忙杀猪,杀个兔子自然也不成问题。
春杏眼泪汪汪的护着兔子不让杀,还拉李薇做同盟军,可是,李薇自小对小动物就缺乏爱心,在她眼中,养这些就是用来杀的,用来换钱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