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想玩儿等哥哥回家帮你,好不好?”
李薇摇头,瞅着春桃撒娇,“大姐帮我。”
春桃正为昨日没帮梨花剁地龙心中愧疚不已,笑着应下,“嗯,大姐帮你。梨花快吃饭吧。”
李海歆看了看仍是一脸不放心的何氏,就说,“反正往前闲下来了,我有空也帮着弄弄着,看看这丫头天天说要养地龙,到底真的能不能养出来。”
李薇忙甜甜笑着,“谢谢爹!”
何氏笑了,点她,“你就使人给你干活儿的时候嘴甜。”
一家人在品香吃过饭,送佟永年去学里。李薇便缠着她娘去街上逛逛。
临泉镇在青莲县属大镇,与县城一东一西坐落在县界两端,西边的几个镇子因离县城太近,反而发展不起来。而临泉镇因离县城远,地理位置又好些,周边的几个镇子则以临泉镇为中心,形成个类心第二小县城的中心贸易区。
主街是干净宽敞的青石板大道,街上门面鳞次栉比,鎏金匾额闪闪灿灿,旗幡更是迎风飘展。
今日并非集市,街上人少,一家四口赶着牛车慢悠悠的转着,碰到感兴趣的店铺,便下去瞧瞧。一路走过,除了她熟知的酒楼、粮铺、布庄、成衣铺子、木匠铺、铁匠铺,更有许多她之前听也未听闻的。比如:什么挽花铺子,帘子匠铺、捏塑铺子等。
只是看过一圈儿之后,她有些遗憾,竟然没有发现硝皮铺子。
慢悠悠的转了几道街,李海歆看看天色,已不早了,跟何氏商量下,再去给武掌柜打个招呼,就去接年哥儿。
何氏点点头。等他们赶到武掌柜的杂货铺子时,武掌柜却不在。李海歆请柜上小伙计给武掌柜带了话。就去学里接佟永年。
一家人仍在上午坐过的小茶楼里,又坐了大半个时辰,才听对面学堂有悠扬的铜铃声响起。
不多时便有三三两两的学子,从教室之中出来。何氏原本怕再碰到武睿又是通纠缠,却见佟永年自已个儿从学堂里急匆匆的跑出来。
等牛车离学堂远了,何氏才问,“年哥儿,今儿你出来时,睿哥儿咋没跟着。”
佟永年笑着,“下午回到学里就没瞧见他,估计是又逃了课。”
何氏点头,便不再说话。
一家四口回到家里,夕阳西沉,李薇离家才不过一天整,却象是离家很久了一般,牛车一踏上熟悉的竹林小道儿,她便从佟永年怀里直起身子,敞开嗓子喊着,“二姐三姐四姐,我回来了!”
不多时,院门口出现三个身影,李薇做着凯旋归来的身姿,向她们大力挥着手。
“娘,梨花好了?”春柳不及牛车停稳,一个箭步冲过来,焦急问着。
李薇笑嘻嘻的抱她脖子,“三姐,我早上一睁眼就好了。”
春柳舒了口气,又埋怨何氏李海歆,“梨花没事儿,爹娘咋不让人捎个信儿来。”
说着眼圈一红,指着春杏,“那丫头夜里还偷偷起来拜灶王爷灶王奶奶呢。”
春杏听见,别扭的转身往院里跑,喊着,“咱家就数你碎嘴!”
一家人都笑。何氏拎着李薇没喝完的汤药下了车,递给春兰,“晚上再熬一剂给她喝喝。夜里再发发汗。”
院中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舍的鸡一只老母猪,三只小猪娃儿,连带牲口棚里的牛和驴都一声接一声的叫唤。李薇有时候会嫌这声音呱噪,这会听在耳中却觉得又极其动听。
李海歆去前院还了牛车。晚饭过后,跟何氏在屋里商量,“咱还欠着武掌柜给梨花出的诊金。我想着趁这些天还闲着些,紧编几天再给送过去。若到时咱还钱他不要,这簸箕就白送他,咱也不占他的便宜。”
何氏点头,又问,“给老三说这事儿没有?”
李海歆把身子倚靠在炕头,点头,“大略提了提,没细说。老三说没事儿,大不了他自己个儿摆摊去卖,或者到邻镇上去寻寻还有没有收簸箕的铺子。就价钱略低些,还是赚的。”
何氏应了声,跟李海歆说道一会儿,家里地里的事儿便睡去。
李薇头天晚上喝了药,早早上炕睡去,夜里果然又发了一层的细汗,第二日醒来更觉头清脑明,精神充沛。
何氏见她这样,一颗心算是完完全全放到肚子里。一转眼儿瞧见她又去拿小篮子往竹林子里跑,忙叫着,“不准去!”
李薇回头苦着小脸儿,拉长了声音叫着,“娘~~~~~~”
何氏脸沉着过去扯她回来,“再叫也不准去!”又看李海歆从堂屋出来,便说着,“让你爹替你去。”
李薇忙招手,笑着,“爹,你来,我教你!”
何氏刚沉着的脸儿立刻笑得舒展开来。
佟永年忙跑过来,“爹,我跟梨花去吧!”
李海歆说不用。他也让梨花教教怎么养地龙。
李薇小胳膊一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