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说通他,让他投缅。
听说之前孟连、坎达他们攻打潞江失利后就选择驻守在城外,这说明潞江城防还是有点实力的。
若是能说动线贵投诚,大军又可以兵不血刃夺下潞江城,应该还能得到过河船只。”
罕拔大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一脸得意的表情。
“你确定能够说服线贵投诚?”
莽应龙没有急于表态,而是顺着话头追问道。
“大王,那线贵和我有交易,我手里可有他不少把柄,包括我手下那些兵卒手里的武器,可都是线贵私下里偷偷卖给我的。
你说,如果线贵不愿意投诚,我就把威胁要把那些证据送到昆明去,他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此时,罕拔一脸阴狠的开口解释道,他手里可是有线贵资敌的证据。
是的,若是放在以前,偷卖点武器给外族,只要运作得当,还是有可能把事儿压下来的。
可现在情况不同,两国开战了,线贵这样的举动可就是资敌,绝对的死罪。
无疑,这个时期大明朝上上下下贪腐盛行,确实已经动摇了大明的统治基础,只是当权者还没有完全意识到。
北边和蒙古交接地方,辽东,再到西南等地边境的明军,大多都偷偷参与地方商人进行的走私活动,更有甚者就是潞江安抚使线贵这样的人,直接倒卖军需物资赚银子。
边境上,当地官员黩货溺职带来的后果在这次缅甸入侵中终于开始暴露出来。
许多人因为参与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把柄被人抓在手里,让他们投鼠忌器,不知所措。
不过,这些人的困境可不是莽应龙关心的,他只考虑如何最小代价取得进展,攻克沿途明军城池,尽快打到昆明去。
只有打下昆明,他才会和明国的使者进行谈判,要求割让云南给缅甸。
“你手里有线贵的把柄?”
莽应龙再次确认一遍。
“是的,线贵倒卖了两次武器给我,有明军的刀枪和盔甲,我手下铁甲军就是这么来的,嘿嘿.....”
想到得意处,罕拔不由得笑出声来。
不过,当初买这些武器的时候,线贵开出的价码可是真不低。
等这次拿下潞江城,他就要从线贵手下把那些金银要回来。
他罕拔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手下应该有联系过他的人,给他写信,派人送过去。”
能够轻取潞江城,莽应龙自然愿意这样,不需要消耗一兵一卒。
要知道,明军在云南还有十万大军,仗还有的打。
而且,就算明国承认割让土地,要想实现长治久安,这里也要驻扎几万军队才行。
好吧,能省一点兵就是一点。
莽应龙如此想到,自然就同意了罕拔的提议,威胁线贵投降。
“你们当中,谁还有施甸和保山城里那些将领的把柄,都说一下,有些事儿,早点准备更好一些。
对了,就算是其他地方的明国官员,也都说一下,有昆明那边官员的把柄最好。”
莽应龙可不认为潞江的线贵是唯一参与过这种走私交易的明国官员,滇西这边的官员,许多都应该参与过,就看他们的把柄有没有落到自己手里。
若是有,那不管是施甸还是保山,拿下城池易如反掌。
不过,现在莽应龙想得更多,那就是如果能够有云南重要城池官员的把柄,那就最好不过,直接就把这些人策反。
兴许,都不需要动刀兵,云南大事可成。
腾冲这边,莽应龙想着好事儿,而在潞江城码头上,李如松和线贵站在一旁,看着军士登船过江。
李如松得到的军令就是接应腾冲卫,把他们带回保山城休整。
毕竟,即便现在的潞江城,也只是李成梁计划用来拖住缅军进攻的一个棋子,可不是决战的地方,自然就不会往这里投入太多的力量。
李如松也没让腾冲卫败兵在潞江城休息,而是让他们穿城而过直接到了码头这里,自有船只接应,载他们过河。
潞江东面,已经修建了一处临时营地,可供他们休息,然后在退回保山城。
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撤退过江,码头上剩下的人,再有两趟也都能运完,李如松才抱拳对潞江安抚使线贵笑道:‘线大人,我这就先行过江,潞江城的事儿,还有劳线大人主持。’
“应该的应该的。”
李成梁知道如何刺激将领们打仗,所以一开始交给线贵的任务就不是要挡住缅军的进攻,而是让他在这里坚持一个月的时间。
江东,明军会有临时营地,不断向城里补充各种守城物资,也会有兵马支援。
有了这样的保证,线贵自然满心欢喜。
有支援的前提下,他自信拦住缅军一个月还是可以的。
背靠潞江的地利,让他并没有后顾之忧,真挡不住了,弃城坐船过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