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似是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问道:
“你们想着,既然二十年都等了,再等个五六十年,又有什么关系?
却从未考虑过,究竟是先等到边关彻底糜烂,无可救药,危及朝廷?
还是先等到百蛮残余部族,自相残杀,死伤殆尽?
你莫非忘了监正,对百蛮皇族的那句批语?
从此不敢称雄长,兵气全销运已终……当年红巾义军看似声势浩大,席卷天下。
实则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而百蛮皇族把持社稷神器,手握百万精兵,驱使亿兆奴隶,
想要剿灭义军,不过反掌之间。
可他们个个都觉得可以等,当成笑话一样。
坐看义军内耗,收取渔翁之利。
结果就是……输得一败涂地,像老鼠似的活在辽东关外!”
颜兴沉默不语,他感受到太子殿下的坚定决心。
不容置疑,不可动摇!
重提百蛮旧事,便是把景朝国运与辽东一地同等并列。
谁若妨碍,即为祸乱朝纲的奸臣贼子。
“百蛮皇朝最后落得兵气全销,国运终结的下场。
本宫不想景朝如此。
倘若辽东真的连年大灾,那就治理;
响马众多,那就清剿;
城关动荡,那就平定。
绝不能叫边关武将挟此要挟朝廷,拥兵以自重!”
白含章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