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和她生的儿子一步登天?
皇后咬牙道:“去,你立即派人去寻黎王。告诉他,还想当皇帝就赶紧动手!”
“娘娘,莫急。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罗长庚在皇后耳边低语了一番,皇后眼睛大亮,不住口道:“不错,是这个道理!”
皇帝得知淳王妃生了两个女儿,内心是失望的:全是公主。唉,不过好在淳王是能生的,将来还怕没有儿子?郁闷的心情稍缓,他此时要做的是解决中宫皇后这块碍脚石!
他赶到坤宁宫,皇后穿着身杏黄色的家常服饰,头上珠翠全无,静静的坐在榻上,见到他来也不相迎,目光清冷中透着些许轻嘲冷屑。
“皇后真是好算计。”皇帝立在她身前,声色冰冷。
皇后轻笑:“臣妾哪算得过陛下您?”
皇帝微楞:皇后有侍无恐的模样,莫非她还有什么后招?
“你身为皇后,竟设毒计暗害皇嗣,”皇帝道,“无贤无德,怎堪皇后之位?”
皇后修长的眉毛轻轻一挑:“陛下是指前阵子赐给淳王妃的珍宝吧?其中有一串粉白两色的莲子大小的珍珠手串特别明亮柔润。想来一直戴在王妃的手腕上。对了,还有一根黄金錾刻珍珠发簪,因为优雅大方,本宫猜,也一直很得谨慎小心的淳王妃喜欢。”
皇帝眯了眯眼睛:“皇后倒是坦承。朕盼着皇孙,自然不会加害淳王妃。东西是内务府挑的,他们说,这两件珍首饰是制作局新制。制作局的工匠敢用这种阴毒的方式害人,背后的主子是谁,显而易见。”
皇后笑了笑也不否认,只问:“是谁发现珍珠做了手脚?”
“淳王妃命大,淳王注意到这两件首饰上有淡淡的异味,原来还以为是王妃的药熏染的,太医一闻,发现了异样。幸好发现得及时,王妃对症下药调养了几十日,身体才渐渐复原。”
皇后闻言,呵呵的冷笑,笑中带泪:“陛下是不是想借此事废了我的后位,另立中宫?!”
皇帝沉默了片刻,他与皇后风雨多年,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废后。但形势逼得他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一步!
“陛下,您真的以为是淳王发现了珍珠的异样么?”皇后冷笑连连,“淳王妃用药多时,身上沾染了药味,淳王又怎能发现珍珠上极淡的味道?”
皇帝皱眉:“你想说什么?”
“陛下还记得闵贵妃前年落胎之事么?”
皇帝不由色变:“太医说闵妃年纪大了,孩子没保住——”
皇后淡淡的道:“闵妃的那个孩子,也是用这种法子弄没的。”
“你——”皇帝勃然大怒!“你个毒妇!”心中微觉不妙,皇后怎会突然坦白自己害了闵妃之事?
皇嘴角轻勾:“陛下,月向宁当年发现了珍珠的问题,故意做坏珠子逃出了京城。所以宫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他一个。”
皇帝倒是楞了楞:“是月向宁看到了朕的告示,所以通知了淳王?”
皇后摇头:“他与淳王一向没有往来。但是他与北海王有旧恩,关系非同寻常。所以连太后也保着他!陛下,到底是谁告诉淳王珍珠的事,昭然若揭!”
皇帝颤声道:“你、你是说——”
“不错。淳王和北海王瞒着您暗中勾搭!您还想将皇位传给淳王?只怕不用多久,北海王便能废了淳王自立为帝!”
皇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额头上冒出冷汗:淳儿与韶之竟然暗中来往?为什么?!
“这个只是你的猜测!”皇帝厉声道,“你没有证据!”
“陛下不信就算了。”皇后理了理发鬓,“其实本宫很能理解淳王。生为您最疼爱的儿子却又不是嫡子。每日都活在算计危险中。父皇也不怎么靠得住,只好投向了北海王。您看,北海王至少保住了他妻女的性命呢!”
皇帝双眼通红,捂着胸口身子颤抖,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陛下!”皇后起身,脑中冒出一个念头:若他此时死了,皇位便是黎王的了!她一时犹豫,季总管已经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陛下!”他急叫,“宣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