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瞧着于涛的神色不对劲,忙道:“他的话,真假还不知道,你别自乱阵脚。”
于涛拔下香囊狠狠吸了口清凉的薄荷味,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了吧!”
明华点头,元慕青是少有的,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的人之一。
两人有了第一场考试的经验,后两场考试就十分的顺畅。但考场内的意外却也随着煤炉数量的激增而多了起来。
明华的煤炉是明珠特制的,煤炭藏在炉肚内,上面一层铁丝架子稳稳的托着锅盆,十分稳妥。其他学子一时哪找得到这般精巧的煤炉,只好将家里的大煤炉带进考场,到了午时,自然是浓烟滚滚,呛人落泪。
有些学子平时家中五指不沾阳春水,生个火也生不来,弄得一屋子的浓烟差点以为着火了,引发了一场混乱。更不提手忙脚乱不当心烫伤自己的,汤汁弄脏卷面的,总之,一团混乱。气得官差直叫唤:下一场不许带煤炉!
果然,到了第三场,大煤炉一概不许带。明华的小煤炉倒是放了进去。有学子不服,叫了起来。官差喝道:“这只小炉子即安全又不起烟,自然不禁。你这大炉子若是烧了火,责任你担得起?”
学子们无言,只好眼含妒忌的看着明华带着小炉子进考场。认得他的人嘀咕道:“元阁老和刘大人的弟子,就是不一样!”
于涛耳尖,回头瞪着说话的人道:“有本事你也弄这么个炉子,没人拦你带进号房。”
那人低下头,不敢和于涛对上。
最后一天,交卷前,天空下起了漂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