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困倦,低头倒在夫君怀中。
陆北放下手中书卷,抬手拂过青丝,望着无比熟悉的面庞,纠结着要不要得偿所愿。
羽扇纶巾:反正都是幻觉,试一试有什么关系?
坏蛋:他说的都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以后后悔也晚了!
陆北一拳一个,打跑两个混账玩意,横身将美人抱在怀中,就这么照着烛火,就着美色翻看道藏典籍。
越看越上头!
他说的是书。
结果不是很好,他虽然悟性惊人,但也没有办法梳理道书总结一篇修行法门,不是他不行,而是书不行。
这年头,啥啥都讲究一个垄断,修仙练气亦是如此。
想成为长生不老仙,必须要拜一位老师!
“拜谁好呢?”
陆北闭目沉吟,揽着怀中美人思绪万千,想来想去,只有截教一条路可选。
道理简单,阐教站西岐,截教和殷商绑定,一条绳上的蚂蚱,且多有门人弟子在朝中当职,比如那位骑着墨麒麟的闻太师。
闻太师,闻仲,三朝元老,托孤大臣,截教三代弟子,拜师金鳌岛金灵圣母,为人忠义,道友遍布五湖四海。
他对殷商的忠心不必多言,哪怕是纣王这样的昏君也不离不弃,多少有点助纣为虐。
纣王对闻仲亦恭敬有加,任凭打骂不敢大声bb,足见闻仲的个人能力和人格魅力,是除了妲己之外,唯一一个能让纣王乖乖听话的狠人。
“孤的太师何在?”
……
“孤的太师何在?”
纣王一改往常日上三竿,熬夜看书完毕,亲自送姜王后返回中宫寝宫,而后在龙德殿赶早朝,开口就要见他的太师。
“禀报陛下,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人犯上叛国,太师奉敕征北,此去已有数个年头了。”一老臣出列回道。
“又征北,北惹着你们了吗?”
陆北暗道晦气,没好气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xn
“问你话呢!”
陆北扬起鼻孔,对准了下方的老臣。
这糟老头子,和他在三清峰遇见的莫不修一个模样,活该看他的鼻孔。
“臣,臣亚相比干。”比干无奈回道。
我是你叔!
自打太师闻仲北伐,纣王就疏于朝政,半年前威逼利诱,纳了苏护的女儿苏妲己,沉迷美色,连上朝都懒得应付,着实愁煞了他这个托孤老臣。
“原来是二叔呀,不早说,昨天孤失足落水,脑子进水竟连二叔的音容笑貌都不记得了。”
一听老东西大有来头,陆北撇撇嘴,懒得再看那张面孔,清清嗓子道:“来人,赐座,二叔年纪大了,万一失足撞死在大殿上,孤有嘴说不清,以后真成昏君了。”
“……”xn
群臣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陛下今天又整什么幺蛾子。
座椅搬上,比干浑身发抖坐下,气得,听纣王话里的意思,嫌他碍事,巴不得他一头撞死在龙德殿。
“太师北伐,战事如何?”
“战事焦灼,一时无法凯旋。”比干还在气头上,首相商容出列。
“你又是谁?”
“老臣商容。”
“不错,面相不俗,是位大贤,来人,赐座。”
在陆北眼里,商容和师祖牧离尘一个模子,师祖待他极好,是天剑宗里少有关爱他的长辈,爱屋及乌,对商容格外客气。
商容得了座椅,感恩不表,恭敬道:“陛下无需心忧,以太师之能,料来三五个月便可班师回朝。”
那可不好说!
陆北挠了挠下巴,闻仲北伐多年,具体几年他不记得了,只知道期间有姬昌被囚禁七年之苦,现在姬昌还没关着,返回西岐又能活上几个年头,等他两腿一蹬,姬发继位的时候,闻仲才平定北地七十二路诸侯姗姗来迟。
换言之,闻仲至少还要在北海那边待上十年,等他凯旋,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他等不了十年八年,恨不得明天就要见到闻仲,皱眉道:“传旨,孤要御驾亲征,去北地和太师会师。”
“陛下万万不可!”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万金之躯……”
“太师文成武德,区区七十二路反王……”
大殿乱作一团,比干商容舍了座椅,群臣跪拜大殿,让纣王收回成命,更有甚者嚎嚎大哭,演得就跟真的一样。
知道的,他在哭求大王收回成命,不知道的,还以为纣王昨天落水溺毙,他在大殿前哭尸呢。
放眼大殿,能和林不偃媲美忠心的,大抵只有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