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下点猛料,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去的。
当然,他许正卿也就敢在常文白面前这样说,也只敢对其一人诉说。
毕竟两人常常在一起,常文白的脾性自然被许正卿摸得透透的,自然知老师是不会外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且在两人私下里,常文白也偶尔会对校长这般只知对内,却对日谍放之任之的处事,不敢苟同。
“唉。”
常文白闻言,叹了一口气,他心中的想法又何尝不与自己这学生一般,但奈何自己早就深陷党国的泥潭,无法自拔了。
日军侵华的事情眼看就近在眼前了,军事委员会里的人又不是尽是酒囊饭袋,他们会看不出来?不然也不会有保卫南京的计划出台。
现在坊间,早就开始对领袖的这般独断专行,群情激奋,甚至还有爱国学生发起了枪口一致对外的游行。
可领袖依旧不管不顾,视红党为洪水猛兽,就连自己多次劝谏,也压根就毫无效果,只一门心思的对付红党。
想到这,常文白突然就对许正卿想去特务处的想法有些点点认同了。
确实。
自己这个学生一旦去了战场,双手必然是要沾染同胞鲜血的,就算日后成了一员虎将,也难逃史书的口诛笔伐。
自己这般也就算了,他不想自己这个爱徒也走上自己的老路。
还不如另辟蹊径,以许正卿的为人自然不会像戴恒那般自甘堕落,况且自己就身在南京,还能时常关注着些,以防他走上歪路。
只要他一心对外,就算是做特务,想必也不会坠了黄埔精神。
随即,想通了的常文白看着许正卿坚毅的脸庞,仿佛卸下了自己所有荣誉和骄傲,说道:“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