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默默点头。
从这个角度考虑,符氏的确有理由再送一位女子入宫,继任皇后之位。
一是照顾年幼的皇长子柴宗训,二是确保将来符金盏所生的儿子继承皇位。
朱秀心里感慨,符彦卿这只老狐狸,想得可真够深远。
“小婿和岳丈乃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小婿一定竭尽全力!”朱秀笑着表态道。
符彦卿哈哈一笑:“文才果然识得老夫一片良苦用心!”
“另外,也请岳丈帮小婿一个小忙。”朱秀笑道。
符彦卿笑容一滞,略显不悦地道:“怎么,文才是在跟老夫讲条件?”
朱秀笑呵呵地道:“岳丈有命,小婿自当遵从。没有其他意思,就算岳丈今日不来找我,他日小婿也会上门拜访。”
符彦卿轻哼了声:“说吧,何事?”
“卫州义成军兵马都知李继勋,岳丈可知道?”
符彦卿捻须颔首:“略有耳闻。”
朱秀道:“小婿想请岳丈向朝廷申请,调李继勋到天雄军麾下任职,两三年内,不要让他进入禁军,或是单独领军!”
符彦卿狐疑道:“为何?你和此人有仇?”
朱秀笑道:“非也,这李继勋是个人才,留在卫州可惜了,想请岳丈好好调教,就当为国养士!”
符彦卿捉摸了会,一时间猜不透朱秀的真实用意。
“可以,此事老夫答应你。”斟酌了会,符彦卿觉得此事无关紧要,爽快答应。
“多谢岳丈!”朱秀起身揖礼。
“后日老夫带金菀入宫,你同我一道。”
“小婿敬听岳丈调遣。”
符彦卿满意地走了,带着同样满心欢喜的符金菀。
朱秀和符金环送他们出府,目送符氏车驾远去。
“我这六妹,这些年竟然成了一个趋炎附势之人,刚才,她还埋怨我不该把和赵家口头议亲的事告诉你。
她还问我,是不是怕将来成为皇后,地位在我之上,让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舒服?
你说....你说....她怎会如此想?真是....气死我了!”
等符氏车驾一走,符金环再难忍住愤怒,气得说话声都结巴了。
朱秀揽着她的肩头,宽慰道:“你这六妹年纪虽小,心思可不简单,将来和她相处,可得多长几个心眼。”
符金环咬着唇不说话,看得出这一次对父亲和妹妹的做法态度极其失望。
朱秀远望马车消失在街头,心里也忍不住滴咕,把这符金菀送进宫,到底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