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任陶谷为中书侍郎,协助王溥执掌中书事务。”
陶谷强捺心中狂喜,叩首道:“老臣领旨谢恩!”
从右散骑常侍到中书侍郎,看似同为正三品官,实则权力天差地别。
柴荣又明确表示过将来不再实授中书令,两位中书侍郎就是中书省实际掌权人。
陶谷这一小步,直接从朝廷边缘人物,成为掌管朝政核心机要的重臣,效果可谓一步登天!
老头激动地浑身哆嗦,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不过柴荣也说得很明白,两位中书侍郎,王溥为主,陶谷为副。
一来王溥加同平章事衔担任宰相,二来柴荣也更相信王溥的能力。
柴荣任命决定一下,当即也不再多想。
陶谷过往品性虽说不佳,但他有信心将其调教成一位可用之人。
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官,想要偷奸耍滑也得掂量掂量。
“朱秀,你尽快和陶卿交接,后日朕在紫辰殿召集重臣商讨殿前司军改事务,同时还要定下未来两年朝廷的主要方略,到时候你们全都按时到场参加。”
柴荣叮嘱道。
“臣等遵旨!”
众人齐齐拜礼后,退离大殿。
“文伯公和陶公今日升迁,可喜可贺,不如在下做东,到泰和楼饮宴一番?”朱秀提议道。
王朴摇摇头歉然道:“某还有几篇文章未写完,无法赴宴,请朱县公见谅!”
朱秀热情道:“就当歇息一日,明日再写不迟!”
王朴还是摇头,正色道:“明日有明日的公务,也不能耽误,敬请见谅!”
说罢,王朴朝众人拱手,先行出宫离去。
王溥笑道:“文伯兄一向如此,文才不必放在心上。”
朱秀笑道:“哪里,文伯公志趣高雅澹泊,当为我辈楷模!
王相公想来无事,不如去喝一杯,尝尝新到的桂花酿?”
王溥苦笑道:“我倒是想去,可方才想起,还有陛下交待的重任在身,只怕是无福消受了!”
“哦?何事?”朱秀好奇道,“若是不方便,王相公直说便是。”
王溥摆摆手:“有一位陛下故交进京,陛下命我接到鸿胪寺暂住,我得亲自跑一趟,安顿妥当。”
朱秀和陶谷皆是惊讶,什么人能劳动皇帝嘱托,宰相亲自接待?
王溥道:“是一位叫王着的澶州官员,听说陛下当年在澶州,和他颇为投缘。”
朱秀一愣,响了好半天才响起,这王着是何许人。
“既然如此,下次再邀约王相公吃酒!”朱秀笑着拱手,双方道别。
等王溥走远,陶谷小声道:“这王着是哪方人物?”
朱秀摇摇头,轻叹道:“一个不怕死的读书人,也是个好人。”
陶谷更是好奇:“朱县公见过此人?”
朱秀哈哈一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改日倒想见见!走,他们不去我们自己去,今夜不醉不归!”
顿了顿,朱秀又补充一句:“陶公请客!”
陶谷拍着胸脯道:“当然得老朽来请!不光吃酒,还得叫上凝香斋的清倌儿碧莲娘子陪酒,唱上一曲《鸳鸯谱助兴!”
“呃这个嘛”朱秀搓搓手,有些憧憬,又有些迟疑,一咬牙道:“还是算了,你我说些机密事,不好得让外人听见!”
陶谷嘿嘿道:“朱县公是怕家中红颜觉察蹊跷吧?”
朱秀一挺胸脯,喝道:“本县公堂堂一家之主,在外做事岂容妇人指手画脚?去请碧莲娘子,让她到泰和楼为我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