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鼓励私学,让天下文脉早日复兴。”
朱秀深有同感:“我辈任重道远啊!”
王溥满含热切地看着朱秀,仿佛见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小声道:“若有机会,王某倒想和朱县公讨教科举、官学、选官这些问题!”
朱秀也道:“在下也想跟王相公求教,明日休沐,请王相公前往景德市茶坊小坐如何?”
王溥轻笑道:“正有此意!”
两大主副考官会心一笑。
王溥当上宰相后,关注点一直放在科举、官学、选官这几个方面,但苦于朝中极少有人能和他探讨。
朱秀则是想找机会和王溥深入交流,主动拉近关系。
坐在另一边的范质也凑过来小声道:“不如范某也来凑个热闹如何?”
二人齐声道:“欢迎之至!”
范质咧嘴一笑,又忸怩道:“就是不知,去茶坊一次花费多少?”
朱秀轻笑道:“无需范相公操心,在下做东!”
“嘿嘿,那范某就不客气啦!”范质在桌子底下拱拱手。
朱秀哑然失笑,范质当了宰相,生活方面还是这般窘迫。
一来是性格使然,甘于清贫,甚至乐在其中。
二来也是缺乏些理财头脑,俸禄到手怎么花没的都不知道。
柴荣目光往下方一瞟,见朱秀、王溥、范质三人交头接耳,朱秀夹在中间,两大宰相一左一右。
三个家伙似乎在说笑什么,看得柴荣直皱眉头。
“咳咳”柴荣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三人注意考场纪律。
身为监考官,却在那谈天说地,成何体统?
柴荣好笑又无奈地瞪了朱秀一眼,肯定是这小子坐不住,左右勾搭,带坏了王溥和范质两个老实人。
三人听见背后御座之上传来咳嗽声,朱秀回头瞟一眼,缩缩脖子,讪笑拱手。
三人相视莞尔,赶紧正襟危坐,恢复严肃。
柴荣见朱秀和两大宰相相处和睦,心里也是一片欣慰。
王溥、范质是先帝留给他的两大宰臣,辅左他治理国家。
而朱秀,是他要亲手栽培的一代贤才,代表未来。
柴荣合拢奏疏,准备歇息片刻,忽地,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心季,肺腑处满是闷胀感!
柴荣脸色微变,捂住心口位置,死死揪紧,脖颈、额头凸起青筋,鬓边甚至淌下冷汗。
极大的痛楚从胸口传来,柴荣咬紧牙关,没有声张。
大约三十息后,这种痛楚渐渐消失,柴荣连连深呼吸,只觉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动声色地左右瞟了眼,好在无人察觉皇帝有异样。
柴荣神情恢复平静,但心里却满是骇然和不安。
类似情况,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了。
可怕的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身子出了什么状况。
看来,还得尽快找太医问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