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喝多了睡一觉,什么烦恼都没有啦”
韩重赟带着五六分醉意,嚷嚷道:“定远侯朱秀杀死陈康二位将军,官家凭什么不处置他?
把人往大理寺一关,就算完事啦?
他娘的小白脸,不就是仗着模样好看,捧了符氏的臭脚....嗝”
一个军汉猥琐嘿嘿道:“符家娘子的脚,就算再臭,我倒也乐意捧,可惜没机会呀”
“哈哈就你这副寒碜模样,符家娘子瞎了眼也瞧不上!”
韩重赟扯开喉咙一顿大笑,灌了一口酒,抹抹嘴道:“开国侯爷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子一脚踹翻,踩在脚下?
打四品高官你们知道是何感觉?嘿嘿那滋味,可不一般!”
几个军汉来了兴趣:“韩大哥快快讲讲,那日信陵坊发生的事,你们是咋打起来的?”
刘廷让坐不住了,韩重赟这张臭嘴巴,再让他说下去,非得惹出祸不可。
“我跟你们说....”
韩重赟刚要开始吹嘘,一个挎刀蒙面大汉不声不响地站在他身旁。
此人身材魁梧,一双寒光闪闪的丹凤眼,颌下长髯飘飘。
打量一眼几个军汉,蒙面大汉目光落在韩重赟身上,闷闷的声音从他面巾下传来:“就你叫韩重赟?”
韩重赟打着酒嗝:“就是老子!你是哪个....”
话音没落地,一只砂钵大的拳头迎面砸来,韩重赟一个激灵,吓得酒意消褪了大半,脑袋一偏将将避过,拳风擦着耳朵划过,气势凌厉!
蒙面大汉又是一记鞭腿扫来,韩重赟反应倒也快,鱼跃逃开,扑到一旁的挂架,抽出佩刀护在身前,咬牙怒视大汉!
酒桌被大汉踢翻,酒盏碗碟呯呯砰砰砸碎一地。
刘廷让和几个军汉四散开,呈合围之势,把蒙面大汉困在中央。
“这姓韩的狗东西上个月在烟柳巷叫了三个姑娘,完事以后不给钱,跳窗逃了,爷爷是来跟他讨债的,不干你们的事!
谁要是敢多管闲事,嘿嘿爷爷的拳头可不认人!”
蒙面大汉沙哑着声音说道。
几个军汉面面相觑。
酒馆里、街边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哗然声,冲着韩重赟指指点点。
“呸!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方才声音大的震天,还以为是什么豪杰,原来是个耍女人赖账的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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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姑娘,真的假的?我咋就不信哩....”
很快,议论的重点就变成了以韩重赟的身板,能不能完成夜御三女的壮举....
韩重赟面色涨红:“放屁!老子何时不给钱?你是哪家龟奴?认错人啦!”
蒙面汉子眼睛一瞪:“放你娘的屁!那日是老子亲眼看见你跳窗跑的,连袴子都顾不上穿!”
人群里爆发一顿哄笑。
韩重赟羞愤难当,怒吼一声举刀砍来。
蒙面汉子冷笑,长刀不出鞘,左闪又避,分明是戏耍韩重赟。
瞅准空当,一记老拳砸中韩重赟鼻梁,疼得他惨嚎着连连后退,鼻血飞溅。
“老子杀了你!”韩重赟凄厉大吼,挥刀如风,刀刀直逼要害。
蒙面汉子的武艺明显强出一大截,只用刀鞘还击,就能轻松抵挡。
蒙面汉子绕到韩重赟身后,弹起一脚踢中他膝弯处,韩重赟双膝跪地,刚要挣扎起身,后颈处狠狠挨了一记手刀,闷哼一声倒地。
蒙面大汉脚掌踩住他嵴背,使劲碾了碾,呸地骂道:“玩了爷爷家的姑娘,赖账还想跑?他娘的,人家挣的也是辛苦钱,你这狗东西比流氓还无耻,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光啦”
韩重赟眼前发黑,脑袋一片眩晕,迷迷湖湖地挣扎:“我没....没....”
蒙面大汉又重重踩了几脚,压得他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街边客舍二楼,一个房客大声叫好:“打死这泼皮无赖!”
酒馆里一众酒客和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拍掌叫好。
几个军汉想上前帮忙,被刘廷让拦住,低声道:“你们想惹众怒不成?此事是韩重赟不占理,莫要惹晦气。”
几个军汉犹豫了下,还是不敢上前逞义气。
这蒙面大汉武艺高强,又占了道理,这种时候逞能,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刘廷让紧盯蒙面大汉,觉得此人身形有些熟悉。
什么逛窑子不给钱,他才不会相信。
韩重赟这是得罪人了,才被狠狠教训一通。
蒙面汉子不拔刀,明显不想闹出人命。
“下次给爷爷记住喽,没钱别想耍姑娘!”蒙面汉子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