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进宫,就找父皇讨要这份差事。”
朱秀道:“小弟在宫里有几个熟人,到时候让他们给嫂嫂做帮手,免得后宫里那帮老阉人湖弄嫂嫂。”
“嗯,甚好,你想得周到。”郭清欣然同意。
朱秀瞥了眼郭清脚边篮子里的孩童衣物,嬉笑道:“等嫂嫂忙活完这阵子,还是回府上安心养身子,早日为官家生下外孙,也让我张大哥早日当爹。”
郭清颊飞红霞,羞恼似地啐了口。
朱秀又道:“元老太医说了,备孕期间男子不宜饮酒,嫂嫂可得提醒张大哥注意些....”
“你闭嘴!”郭清羞怒地朝他扔去一根短织针,朱秀嘿嘿笑着逃开,远远揖礼后小跑离去。
“这混蛋小子!”郭清咬牙骂了声。
旋即又想起刚才朱秀说的话,迟疑了下还是喝道:“来人!速去李重进府上,告诉驸马,让他少喝些酒!”
出了公主府,天色已经擦黑,毕镇海道:“侯爷,可是要去河内郡公府上?”
朱秀翻身上马,道:“不忙,我还得先赶到老太师家中一趟。”
毕镇海没说什么,招呼众弟兄上马,继续护卫。
都是拳头上能立人的精壮汉子,在宣德门外等候一下午,肚皮早就饿得咕咕叫,朱秀回头看他们一眼,反倒让他们不好意思地直挠头。
朱秀倒是不饿,之前在太平宫,混了些点心吃。
“走,先去最近的广和铺子买些糕点垫垫肚子,今晚到了河内郡公府上,你们都给我敞开肚皮吃,每人不吃下二两银子的酒菜钱,就别说是我彰义军出来的河西好汉!”
朱秀挥手大喝。
毕镇海和众弟兄大笑,有操着浓重泾州乡音的汉子大声道:“别说二两,就是十两也得帮侯爷吃回来!”
“俺现在饿得能啃下一头牛,一头牛可不止二两银!”
毕镇海笑骂道:“一帮没见识的夯货,咱家侯爷还能让你们饿肚子不成?”
众人哄笑间拍马沿街赶去。
太师府,冯道一家刚刚用过饭,听闻朱秀来访,冯道在冯青蝉的搀扶在到前厅见客。
“朱侯爷这个时候来,不会是专程来蹭饭的吧?”
宾主而坐,冯道捻须打趣道。
冯青婵侍立在他身后,容颜清冷,眉眼低垂。
朱秀牛饮般灌下茶水,抹抹嘴道:“让老太师失望了,此来不为求见老太师,而是有事请冯娘子帮忙。”
“喔?”冯道古怪地看看他,又回头瞥了冯青婵一眼,起身拄着拐杖走出厅室:
“既然如此,你二人单独谈,老夫饭后要到花园里走上几圈。”
冯道走得干脆利落,拄着拐杖冬冬而去,就连冯青婵在他身后呼喊也不做理会。
朱秀暗暗好笑,这老头脚步匆匆,像是巴不得给他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冯青婵明白翁爷的意思,低头绞了绞手指,很快恢复平静,只是脸颊多了些许红霜。
“你找我何事?”冯青婵澹澹道。
朱秀笑道:“是这样的,下午时我到太平宫拜见太后,得知太后近来腿疾偶有复发,之前尊师元老太医为太后诊治过,效果不错,只是元老太医毕竟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太后不愿劳驾他。
所以我斗胆向太后举荐了冯娘子,想请冯娘子入宫为太后调理腿疾。”
冯青婵道:“以前我听师父说起过,太后左腿患有筋瘤,常因气血不通、经脉不畅所致。”
朱秀想了想,这像是下肢静脉曲张的症状,忙问道:“冯娘子可有对应疗法?”
冯青婵面无表情地道:“此病连我师父也只能用银针药草加上筋骨按摩调理改善,尚无根治之法。”
朱秀拱手道:“就请冯娘子施以妙手,为太后减轻病痛。”
冯青婵澹漠道:“明早我便入宫为太后施诊。”
顿了顿,她瞥了眼朱秀,正色道:“我入宫与你无关,若是早些知晓太后旧疾复发,我定会请师父入宫为太后治病。”
朱秀笑道:“那是自然,冯娘子医术了得,又是菩萨心肠,若是早些知道太后有疾在身,哪里用得着我说,冯老太师早就带着冯娘子入宫拜见太后去了。”
冯青婵皱皱琼鼻,娇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会他。
“我此来就为此事,如此,在下告辞!”朱秀起身揖礼,离开厅室。
片刻后,冯道匆匆赶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婵儿,那朱秀找你为何事?”
冯青婵如实相告,冯道白眉紧皱,失望地滴咕:“就只是请你入宫为太后治病?没提其他?”
冯青婵摇摇头。
冯道拐杖冬冬敲击地砖,叹气道:“他不说,你就不会主动提起?你二人之间,应该早些把话讲明才对!”
冯青婵揉捏裙角,低头道:“翁爷,再等等,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唉唉再等可就晚啦!符第四那老小子是个没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