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败坏我名声,这笔账该怎么算?”
朱秀瞥了眼她,只见这妮子粉脸红润,眼眸含笑,摊摊手道:“总不至于让在下以身相许吧?”
符金环扑哧笑出声,装作一脸嫌弃地道:“也不是不行,本小姐吃点亏,勉为其难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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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面颊越发红润了,好像熟透的蜜桃,掐一下能流出汁水。
朱秀为难道:“可我怎么听说,当年二娘子在泾州,曾经对大娘子发过宏愿,倘若有朝一日看上朱某人,就站在五凤楼皇阙之上,对开封全城百姓宣布,非朱某人不嫁....”
朱秀瞥了眼愣住的小娘子,古怪一笑:“唉罢了,二娘子恐怕丢不起这个人。在下也不能让二娘子为难,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为好!”
朱秀嘿嘿一笑,拱拱手准备离开房间。
“你站住!”符金环大声娇叱,攥紧拳头,恼怒道:“本小姐言出必行,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朱秀背对着她,默然片刻,轻叹道:“承蒙二娘子青睐,朱秀何其荣幸!只是在下也早对别人有了承诺,只怕要辜负二娘子一番情意了!若是将来有机会....”
朱秀说话声顿住,叹口气:“罢了,不谈将来,这或许就是有缘无分....”
朱秀没再说话,拉开客房门快步离去。
符金环呆呆地站在房中,身子微微发颤,拳头死死捏紧。
她清楚记得,半年前在澶州城外,那片深秋时节的广阔草场之上,她和朱秀策马奔腾时的景象。
那时天高云阔,青年男女肆意嬉闹追逐。
那片巨大的木芙蓉花圃地里,大姐和太原郡公定情相拥。
而在花圃地之外,她和朱秀的心也第一次向彼此靠近。
那时,她在朱秀的眼睛里看到了浓烈的爱慕之意。
“臭家伙,本小姐绝不相信你心中没有我....什么有缘无分,分明是借口!我符金环相中的男人,绝不会放跑!”
符金环用力挥舞拳头,银牙紧咬,这一次,不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争一争!
朱秀本想不打招呼悄悄熘走,可惜被王府管事逮个正着,说是老王爷和大郎君正在前厅用早饭,请他过去。
莫得法,朱秀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厅室里,还是那张大圆桌,符彦卿和符昭信正襟危坐,慢条斯理地喝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和昨夜的酒醉闹腾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贤侄来了,喝些清粥,清清肠胃。”符彦卿笑容亲切和善。
符昭信为他盛满一碗粥,朱秀道了声谢,在一旁坐下,闻到香味,腹中还真有些饥饿了。
“贤弟昨夜谁得可好?”符昭信笑道。
“甚好!”朱秀拱拱手。
三人仿佛有默契般,绝口不提昨夜之事。
“听闻二妹一早去了贤弟屋中,不知你二人相谈如何?”符昭信冲他挤眼睛。
“咳咳”朱秀差点呛到,含湖道:“还好,还好。”
符彦卿和符昭信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安安静静吃完早饭,朱秀正准备起身告退,符昭信突然拉住朱秀,压低声道:“贤弟,你昨夜唱的那首十八摸,可能教给为兄?下次去寻芳楼,为兄高歌一曲,必定能镇住那帮小浪蹄子!”
符昭信眉飞色舞,明明是个一身腱子肉的魁梧俊男,此刻却无比猥琐。
朱秀下意识朝符彦卿望去,那老王爷干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地起身,背着手熘达而去。
刹那间,朱秀懂了,这爷俩留他吃早饭,恐怕就是为了那首十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