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有个全套马杀鸡就更好了。
你想啊,一双满是老茧的糙手,哪有这样柔弱无骨的小手捏着舒服?”
朱秀说着,还轻轻挠挠她的手心。
周宪愣了愣,眼眸里涌出极大的羞愤,用力甩脱掉朱秀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乌发一甩扭头噔噔噔跑出房间,彭地摔门离去。
“喂喂,你什么态度?”朱秀不满地嚷嚷,“帮你未成婚的夫君搞个按摩能咋地?”
听着脚步声,小娘子跑远了。
朱秀都囔着回到桌桉后坐下:“小娘皮,迟早把你吃个干净。”
刚喝了几口粥,又听到走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难道小娘子想通了,回来给夫君做大保健?”朱秀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开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略有眼熟,满脸胡茬的黝黑面庞。
“呵呵,朱侯爷可还记得某?”
低沉的嗓音充满男性魅力,朱秀惊讶万分:“李使君!?”
来者正是归德军节度使李万超。
李万超抱拳爽朗一笑:“冒昧搅扰,还望朱侯爷海涵。”
“哪里哪里,李使君快请入内,在下这就让人送茶点过来。”
“无需麻烦,某此来,只为传达官家旨意。”
李万超步入屋中,捧着一份帛书,高举过头顶,面朝开封方向拜了拜。
朱秀更是惊讶,郭大爷又有旨意给他?
“臣朱秀恭领圣训!”
“定远县开国侯、宣徽北院同知、检校宣徽北院使朱秀,兼任澶州巡检使,领侍御史衔,即刻赶赴澶州,代朝廷巡阅澶州军民。”
李万超沉声念完,朱秀直起腰恭恭敬敬接过,忍不住展开又看了几遍。
“呵呵,朱侯爷难道怀疑某假传圣意?”李万超笑道。
朱秀干笑,叠好帛书塞进怀里。
李万超当然不敢假传君命,只是这郭大爷半月之内连给自己传下两道圣旨,究竟是几个意思?
到了宿州让他回开封,到了开封又派他去澶州。
好端端的,派他当个劳什子巡检使,还挂御史头衔,到澶州巡视地方?
虽说老早就在郭大爷面前表态过,咱小朱就是大周朝和皇帝陛下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咱就往哪里搬。
但我朱秀这块砖,搬的是不是也太勤快了些?
好不容易逃回国,却连开封也不让回,就得屁颠颠跑到澶州去,朱秀心里很委屈。
瞥了眼李万超,见这家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朱秀心里一动,赶紧揖礼道:“还请李使君指点迷津,官家派我去澶州,用意为何?”
李万超笑容神秘:“怎么,朱侯爷当真猜不透?”
朱秀想了想,摇摇头,他是真的猜不透郭大爷想干什么。
李万超放轻声音:“某只说一件事,知道你平安归来后,太原郡公悄然离开澶州,正往开封方向赶来....”
朱秀惊讶道:“太原郡公未得官家允许,竟然私自离开辖地?他赶回开封,是想....”
话音一断,朱秀怔神数息,反应过来,惊呼道:“太原郡公想赶到我回开封之前,半道上见我一面?!”
李万超捋捋胡须,微笑不言。
朱秀瞪大眼,脑门子勐地出了一头冷汗,牙关都在打颤。
柴荣私自离开澶州,潜回开封,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单凭这条罪状,足够他夺职免官削爵,下狱问罪!
藩镇节度使未经皇帝允许,私自离开辖境,要是不带兵还好一些,如果带兵出境,还是往开封而来,就算直接定为谋逆大罪也不为过!
听李万超的口气,柴荣是私下里离开澶州的,应该没有调遣兵马。
即便如此,以柴荣的谨慎持重,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不惜冒着被郭大爷严厉处置的风险,私自离开澶州潜回开封?
朱秀咽咽唾沫,后背心有些发凉。
李万超是怎么知道柴荣秘密离开澶州的?
朱秀心思急转,恍然大悟。
李万超镇守宋州,就算澶州兵马南下开封,也轮不到宋州出兵拦截,李万超没有道理派人监视澶州动静。
摸摸怀里的皇帝制书,朱秀明白了。
一定是郭威有单独密旨给他,柴荣离开澶州,远在开封的郭威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
武德司!一定是武德司!澶州,柴荣身边,有武德司的察子!
朱秀拱拱手,小心翼翼地道:“敢问李使君,此事可有传开?”
李万超摇头:“此乃绝密。”
朱秀稍稍松口气,听这口气,郭大爷并没有责罚柴荣的意思,派他去澶州,难道就是为了安抚柴荣?
“官家可还有其他指示?”朱秀觍着脸问。
李万超笑道:“官家说,如果朱侯爷连去澶州作何都想不明白,今后就莫回开封了。”
“嘶”朱秀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