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王令温一把拽住朱秀,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出舱室门,又把一只装满屎尿的恭桶塞给他。
舱室门缓缓合拢,透过门缝,王令温盯着草娃,沉声道:“你用自己的命替爹娘和乡亲们报仇,死得值!下辈子投胎一定能当将军!”
门缝挤走光线,草娃的脸由明转暗,他用力点点头,咧嘴笑得很开心。
两个军士又从走道一端慢悠悠过来,朱秀背过身,拿起粪瓢往自己身上泼洒屎尿,装作没抱稳让屎尿晃出桶的样子。
很快,一股秽臭气远远传开。
“蠢驴!连只粪桶都抱不动!”王令温反应极快,狠狠一巴掌打在朱秀后脑勺。
朱秀紧紧低头,唯唯诺诺的一副惶恐样。
两个军士惊恐地推开一件仓储室躲进去,直到王令温和朱秀从他们身前快步走过,才骂骂咧咧地钻出来,站在狭窄过道上,闻到那股恶臭气,恶心得想吐。
朱秀所在的舱室门口泼洒一大滩屎尿,他们不敢走近,骂咧着找船工来清理。
甲板上忙忙碌碌,众多船工和力夫、民夫忙着搬运辎重军粮。
王令温和朱秀混杂在人群里,从登船舢板走下船,消失在嘈杂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