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冀起了冲突,竟敢半夜里闯进皇家园林,把那个李弘冀给绑架了!
好在这小子命大,朋友也多,太傅周宗,李璟的六儿子,还有那个江南大才子徐铉出面作保,这才保住他一条小命。
现在朱小子被李璟软禁在鸿胪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轻易走不脱身....”
魏仁浦走上陛阶接过册子,翻看之后相互传阅。
册子写得简明扼要,把朱秀闹出乱子的前因后果写得明明白白。
魏仁浦哭笑不得,哪里有朱秀,哪里就有麻烦,那小子还真是不安分。
王峻趁机道:“官家,朱秀身为我朝臣属,竟然在外邦做出有失体统之事,罪有应得,无需搭理就是。”
“嗯”郭威笑了笑,没有表态。
魏仁浦当即道:“朱秀乃官家钦封开国侯,担任镇淮军节度副使,也算一方大员,如今被唐主扣押在江宁,我朝廷怎可不闻不问?
何况朱秀于国有大功,其人腹藏锦绣,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身陷敌国,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若是官家和朝廷不过问此事,传出去,岂不是叫世人认为官家和朝廷寡恩不义?”
“哼是那朱秀自己跑去江宁的,又不是官家逼他去的!再说,劫持唐国太子,蛮横无礼,损伤朝廷颜面,本就是大罪一桩!”王峻阴阳怪气地冷笑。
魏仁浦反驳道:“朱秀南下寻亲乃尽人子之孝,为救至亲不惜以身犯险,此乃大孝之举,何来罪责?”
王峻拿着密奏讥诮道:“魏承旨可看清楚了,王使司的密奏上是说,朱秀为跟李弘冀争夺那周宗女儿,才悍然劫人!
为一女人争风吃醋,这便是魏承旨口中,于国有功之人干的事!
就算那朱秀有几分本事,此事也足以说明此人轻狂放荡,不识体统,不顾大局,贪花好色,实在不堪大用!”
魏仁浦气愤道:“江宁远隔千里,仅凭一纸奏报,王枢密就判定罪责在朱秀,未免太过武断!”
王峻怪笑道:“魏承旨的意思,是不相信武德司和王使司办事的能力?”
没等魏仁浦说话,一直沉默不言的王令温突然拱手,澹澹道:“此份密奏是某根据下面汇总消息而撰写,并不代表事件全貌,其中细节真实与否,某也不敢确定。”
魏仁浦赞同道:“王使司此言有理,朱秀是否有罪,也应等他回来再说,轮不到江南朝廷宣判。”
王峻恼火地斜瞟王令温一眼,撇嘴冷哼不再言语。
王令温依旧低垂眼皮,面上带着微笑。
郭威不动声色地把这场争执看在眼里。
朱秀虽然远在江宁,千里之外的开封大殿,却也因他闹得不安宁。
浑小子朱秀,当真是个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