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神却有些呆滞浑噩。
但从他身上,李光俨却感受到浓浓的压迫感,那是武人间敏锐的直觉。
朱秀四下里瞧瞧,土屋里连个马扎也没有,只能站着。
“首先,我想说的是,杀人一点不好玩,抢劫牧民,把他们当做猎杀的玩物,更是一件十分荒唐且可耻的事。”
朱秀严肃地摇摇头,“不过为此,党项人在原州留下上千具尸体,也算是罪有应得....”
李光俨突然赤红双眼,挣扎咆哮,唾沫横飞:“若我不死,将来一定挖出你的心肝,祭奠我麾下勇士!”
朱秀后退一步,讥笑道:“因为你的狂妄和无能,这些党项人才会客死他乡。五原镇兵经此一战,全军覆没....不过这支兵马本就是定难军里的杂牌,这些党项人也多是奴籍出身,有的甚至是犯了刑案的死囚....
你们这些罪奴被发配到五原,替定难军看守盐路,远离夏州银州,有谁会记得你们的生死?
你们不过是李彝殷养在盐州的一群看门狗而已!呵呵,差点忘了,你可是定难军使的亲侄子,算是一条有血统、会咬人的狗....”
李光俨目眦欲裂,用西羌语愤怒地咒骂着,双臂极力挣扎,想要挣脱绳索的绑缚,手腕被勒得流血。
朱秀听不懂他骂什么,只是觉得这家伙嗓门洪亮,有些聒噪。
“大郎,让他闭嘴。”朱秀扭头喊了句。
“噢”史向文慢吞吞爬起身,一摇一晃地走来,屋子里的光线被他遮挡了大半,变得暗沉沉。
“要打死他吗?”史向文拎起拳头,像是拎起一柄硕大的铁锤。
“不,叫他闭上嘴就行。”
史向文犹豫了会,似乎在琢磨自己该用多大的力道揍这一拳。
“啊!”
一声惨叫,传出老远,震得土屋顶上的茅草发颤。
史向文缩回拳头,李光俨紧缩的肚皮一点点回弹,他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满面痛楚,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终于清静了。”朱秀掏掏耳朵,朝史向文比划了个大拇指。
“你快些,我要赶在天黑前堆好雪人....”史向文闷闷地嘀咕一声,靠墙坐下,撑着大脑袋发呆。
李光俨几近涣散的眼神看看史向文,又看看笑容阴冷的朱秀,眼里流露浓浓恐惧。
“嘿嘿现在我来说,你听着就好,问你什么答什么!
不用这么看着我,当初你们两个王八蛋兄弟杀我牧民取乐时,那些牧民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你....
别怕,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小子,你记住了,战争就是这个样子,它不是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第二百零五章给党项人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