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本名叫刘娥慧,一听便是一位平凡朴实的温柔女子。
“慧儿已为我诞下三子,长子宗谊已有八岁,活泼贪玩,机灵好动,二子宗诚四岁,喜静厌动,爱缠着他娘听一些趣闻轶事,三子宗諴刚满周岁,倒是个胖小子,就是不知日后心性如何....”
柴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声描绘着开封家中的温馨日常。
朱秀仔细聆听,听到有趣处便说笑两句,柴荣谈及家里三个儿子的趣事,也是笑声不断。
忽地,柴荣温热手掌轻轻按在朱秀肩头,笑道:“将来你去了开封,我就让三个小子拜你为先生,跟随你读书。”
朱秀一怔,心中突然涌出百般滋味。
“柴帅就不怕我误人子弟?”朱秀挠挠头嘿嘿笑道。
柴荣哈哈大笑:“不怕不怕!不求你传授多么高深的学问,只求向你学得几分圆滑手腕,不惧这世上的阴蜮诡魅便好!”
朱秀咧嘴一笑,拱手道:“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那便如此说定了!”柴荣大手一挥愉快地决定了。
说笑一阵,柴荣又把中秋那日,符金盏向他诉说的,关于符氏的忧虑说了出来。
柴荣苦笑道:“既然你与史节帅的千金定情在先,符氏这里我也不好得再劝,只是符大娘子对于符氏的担忧不无道理,没有你这层关系,父帅和我都不好得帮衬符氏....”
朱秀想了想,笑道:“郭枢密想加强与符氏的关系,其实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譬如说,让符大娘子认郭枢密为义父,如此一来,柴帅与符大娘子以义兄义妹的关系走动,旁人也无可指摘。往后郭枢密和符氏之间,也多了一层联系。”
柴荣仔细一想,欣然大笑道:“好办法!我回去就写信给父帅提及此事!”
正说着,符金盏和符金环骑马走上前,符金盏笑道:“你二人说什么如此开怀?”
柴荣笑道:“符娘子还请借一步说话。”
符金盏杏眼在二人间转了转,抿嘴轻笑:“何事这般神秘?”
柴荣和符金盏驱马往道旁走去,并排走在一起,轻声谈话。
符金环好奇望去,不知道姐姐他们说什么。
朱秀凑上前谄笑道:“环儿骑马大半日,累坏了吧?可要坐车歇息?”
符金环飞白眼瞥了瞥他,嘲笑道:“我姐妹出身将门,自幼骑马,别说这半日,就是跃马扬鞭,转战千里也不在话下!不像某些人,身为三军统帅,行军时竟然骑驴,简直贻笑大方!”
符金环拽紧缰绳,扬起马鞭用力抽打,娇叱一声纵马朝前奔去,只留下一个剧烈摆动的马屁股给他瞧。
朱秀笑脸僵硬,恼火地牙痒痒。
小娘皮损起人来牙尖嘴利,气得他够呛。
不就是中秋之夜,牌桌上赢了她六十几贯钱嘛,至于这么耿耿于怀?
周围军士憋着笑,眼神古怪地看来,朱秀面无表情,实则臊红了脸。
“哕哕”灰驴子黑蛋嚼动驴唇,发出嘲笑般的声音。
“蠢驴,等小爷学会骑马,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洗剥干净,拿来做驴肉火烧!”朱秀咬着后槽牙拍了拍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