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哈道:“秋高气爽,水光潋滟,当真是个垂钓的好天气啊!”
史匡威嘴角扯动了一下,还是不理会他。
朱秀拿起放在一旁的鱼竿,赔着笑脸道:“帅爷独钓岂不无趣,下官愿作陪!”
四处看看,朱秀上前两步,准备从史匡威身边的布口袋里抓些酒糟打窝子。
刚伸出手,老史闪电般出手打开他的爪子,没好气地呵斥一声:“滚蛋!”
朱秀委屈地嘀咕道:“这是我独门秘制饵料”
史匡威随手一指,冷冷道:“用这个。”
朱秀瞟一眼,是些刚挖的蚯蚓。
莫得法,朱秀只能挂上一截蚯蚓,坐在一旁开始钓鱼。
中间朱秀故意找话,可惜史匡威一直不做理会。
各自安静坐了半个时辰,期间朱秀换了几次饵料,狡猾的鱼儿每次都吃掉小半截蚯蚓,剩下鱼钩上挂的一点却不吃。
史匡威鱼钩垂落的水面,忽然想起扑腾声,一条红灿灿的鲤鱼咬钩,挣扎扭动地拍打水面。
史匡威大笑一声,鱼竿一抖将鱼儿提溜出水面,落入鱼篓。
朱秀羡慕地看着。
史匡威眉飞色舞,瞥了眼朱秀面前空空如也的鱼篓,轻蔑地哼了声。
他又在鱼钩上挂上一块散发酒香气的面疙瘩,远远抛入池塘。
刚坐下没一会,又有一条鱼儿上钩,史匡威忍不住得意地哼出声。
朱秀咬咬牙,死死盯住自己的鱼竿,就不信钓不上一条鱼。
老史之前打的窝子起了效果,鱼儿接二连三上钩,鱼篓都快装不下,只得放回去几条。
忽地,朱秀感觉鱼竿传来震动,飘在水面的细芦梗有往下拽的趋势,大喜过望,抬起鱼竿猛地上提。
一条半个巴掌大浑身银光的小鲫鱼飞出水面。
“哈哈哈”史匡威毫不客气地爆发出嘲笑声。
朱秀恼火地摘下小鱼扔回池塘。
“臭小子,那日钓鱼跟老子耍心眼,着实把老子气的不轻,现在也让你尝尝滋味。”
史匡威终于主动开口跟他说话,大声嘲笑道。
朱秀撇嘴嘀咕:“小心眼。”
史匡威突然佯怒道:“你设计诱杀魏虎,究竟是谁小心眼?那日当着我的面,你二人是如何保证的?为何非要自相残杀?”
朱秀看着他,沉声道:“魏虎的性情,你比我更清楚,只不过你心存侥幸,对他始终抱有希望。如果他知错能改,如何会上当?他要投靠后赞,投靠朝廷,你我人头就是他的进身之阶!
但凡他能对你有一丝怜悯之意,我都会饶他一命,可惜他没有!
所以,他就必须死!”
史匡威双目攀上血丝,声音有些发颤:“即便如此,你自己动手也就罢了,为何让陶文举故布疑阵,逼我出手?”
朱秀微微一笑,喃喃道:“若我直接动手除掉魏虎,事后就算你不怪我,心里也还是会留下一根刺。
而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这根刺存在。
所以,只能让你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朱秀转过头去,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幽声道:“一时心痛,总好过你我之间产生嫌隙,我别无选择,老史,别怪我”
史匡威深吸口气,长叹一声,扔下鱼竿离开钓台。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低沉道:“魏虎的事,我已经向雁儿解释清楚,她不会怪你”
朱秀依旧坐在钓台上,一手抬着鱼竿,没有回头,淡淡道:“多谢。你放心,我会好好待雁儿。”
史匡威默然片刻,迈步沿着石子路离开后园。h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