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会把他驱赶出建康。主公就等着看好了。”
看他如此自信,刘益守很是疑惑,不过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贺琛的行为伤不到刘益守半分,连萧玉姈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其他人又能如何?
“如此也好吧,不过不要伤人性命,不要动粗,那样反而让人觉得是我们心虚。”
刘益守叮嘱道。
“明天日落前,就给主公办好。”
阳休之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说道。很多事情刘益守不好出面,他来操刀最合适不过了。
……
“先帝!你睁开眼看看啊!你选的好女婿,已经要篡位了啊!
刚刚朝廷已经发了诏书,说要让吴王的礼制跟帝王相同!先帝啊,梁国就要没了啊!”
台城南门不远的太庙前,披头散发的贺琛跪在地上嚎哭。
哭太庙的人自古就是烂大街,这种“政治行为艺术”,从来都是不缺市场的。贺琛周边都围满了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的居多,并未引起什么共鸣。
倒不是说贺琛说的没有道理,如今梁国的吴王想干啥,基本上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
不过贺琛的话没有引起共鸣也并不出人意料。
因为萧衍对普通百姓并不好啊!对南方百姓也没什么恩泽,反倒是浮山堰事件因为萧衍的固执搞死了几十万人!
其他零零碎碎的就不说了。
如果梁国真的无懈可击,真的铁板一块,刘益守怎么可能找到机会上位呢?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失德的是“秦”啊,怎么能怨恨天下人逐鹿呢?
在场很多人心中甚至暗暗庆幸,得亏是刘益守上位了。吴王能镇的住场子,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起码动乱没有了,官府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去抓人服徭役了。
如果换了别人,鬼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肯定只能更差!
“贺琛!你的两个儿子都被朝廷中枢征辟为员外郎员外散骑常侍,你现在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就你清高对吧?
吃着吴王的饭,端着吴王的碗,还在这里骂吴王,你还是不是人?你这是典型的沽名钓誉!”
一个穿着绿袍的小官,从人群里走出来,指着贺琛大骂道。
阳休之当然不会亲自下场跟贺琛互骂,但这不代表他没办法叫帮手啊!
“不可能!你胡说!就算是朝廷征辟,我那两个不肖子也不可能去的!你在说谎!”
贺琛红着眼睛与那位绿袍小官对骂道,明显的慌了!他万万没料到,刘益守会用这一招“捧杀”。
“嘿嘿,清者自清,你就等着看吧!看看到底是我在说谎还是你在欺世盗名!
诸位,都看看都看看,吃饭砸锅说的就是贺琛这种人。
吴王在河北杀敌的时候不见他影子,吴王台城献俘不见他喝彩,现在国家无事,他就跑出来了,我呸!他儿子才刚刚入中枢当官!”
那绿袍小官吐了一口痰到贺琛的袍子上,随后扬长而去。
不一会,又来了一个人,这次干脆连官员都不是,只是衙门里面的皂吏,又是指着贺琛一阵痛骂。此时人群里面已经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嘲讽贺琛沽名钓誉。
贺琛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实际上这才是个开始。
阳休之请来的“群众演员”们轮番上阵,一会来一个人指责贺琛不识好歹,一会又有人说他沽名钓誉。最后贺琛的堂兄都来劝他回去,不要再做傻事了。
贺琛从小就是被大伯给养大的,见到堂兄来劝说,贺琛气急攻心,一口气没缓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阳休之说要两天,实际上一天就把贺琛杀人诛心般的干掉了。这件事表面上看,是结束了,贺琛也无脸再出现在太庙跟前。
然而阳休之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后手一波接一波的安排上了。
之前贺琛因为贪便宜,购买了超越礼制的大宅子。他当官的时候无人在意很多朝廷官员都是如此,现在他不做官了,这个就是无论如何都站不住脚的大把柄。
贺琛堂兄将陷入昏迷的贺琛送回会稽之后,阳休之立刻让当地官府通知贺琛,让他十日之后,来建康京兆府这边投桉自首,交待一下建康城内房屋逾制的问题。
如果交待不清楚,那朝廷就必须把他的房屋充公后再售卖。
而贺琛的两个儿子都被朝廷中枢征辟为官,二人为了前程直接与贺琛决裂了!他们瞒着贺琛,来到建康吴王府找刘益守求情,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兄弟二人一定会管好赋闲在家的老爹,不让对方再出来闹事。
刘益守则是明示兄弟二人要孝敬父母,不可怠慢了父亲,这一切都是贺琛对他刘某人的误会,本身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