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娄昭君多年前就跟刘益守搞上了,若不是这样,高浪是怎么来的呢?如今旧情复燃,娄昭君的各种行为也就比较好理解了。
一连三天,阳休之每天都会带他来这里倾听娄昭君在卧房里是怎么婉转呻吟的。那声音充满了奔放与欢愉,完全不像是被迫的。
再说他更是亲眼看到娄昭君主动搂着刘益守亲嘴,这总不是被对方逼迫的吧?
从震惊到麻木,如今他已经无话可说。
当然,刘益守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高欢也很明白,不就是为了激怒他,然后让他回邺城以后,跟娄氏彻底决裂嘛。
然后刘益守便可以趁虚而入,率军渡黄河!有娄氏的力量作为内应,把河北搅和得天翻地覆!
砍掉娄氏的势力,不亚于斩高欢一臂,其用意之险恶,可以说保持了刘益守一贯的谋略水准!每当想起这一茬,高欢都不自觉的想原谅娄昭君。
自己也搞了好多女人,娄昭君只搞了一个刘益守,算是扯平了,不是么?
这几天,高欢也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互相伤害并不等同于无事发生,娄昭君或许介意高欢乱搞的数量太多,而高欢却很介意娄昭君乱搞的质量太高。
一种介意与另一种介意,常常并不等同。
这些道理高欢都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但真的让他很愤怒啊!
“高王,你可能会怨恨娄娘子给我家主公侍寝,让你难堪。可是你也不想想,她要是不侍寝,不把我家主公伺候舒服了,你能回邺城么?能吗?
还有,如果这次娄娘子怀上了,她生下的孩子乃是我家主公的孩子,你可是不能动手处置的!”
阳休之一脸鄙夷的看着高欢警告道。说是告戒,倒不如说是挑拨。
每每想起刘益守杀人诛心之策,阳休之都会不寒而栗。刘益守这个人的复杂与睿智,当真是一言难尽。
你说他是坏人吧,他不仅没有侮辱娄娘子,反而还在给娄娘子做“足疗”,又派人小心伺候着。类似足疗其实在寿阳那批老兄弟里面已经流行开来,确实对身体有好处。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在以德报怨么?你贺六浑又是什么好鸟呢?
可你说刘益守是好人,呵呵,高欢回邺城以后会怎么对待娄昭君,那几乎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从这个角度看,刘益守的心思歹毒到了极点!
然而,刘益守与高欢乃是死敌,兵不厌诈有什么不对呢?政治是没什么温情可讲的,刘益守没有真刀真枪的羞辱娄昭君,已经保持了政治人物难得的底线!
不能要求更多了,好坏都是比较出来的。如果对调一下身份,高欢会对刘益守的妻妾如此客气么?
同样是高家人,高伶没有参与到政事中来,还为刘益守生儿育女,所以刘益守就对高伶很爱护。强行羞辱娄昭君显然是打高伶的脸,刘益守不屑为之。
而高欢与娄昭君都是政治人物,刘益守对付他们就是用老硬币手段,并且乐此不疲。
刘益守的行为看似古怪出人意料,实则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算得上是“克己复礼”的典范了。
一时间,阳休之好像隐约摸到了刘益守做人做事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吴王真的愿意放在下回邺城?”
高欢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娄娘子殷勤伺候,我家主公很满意,自然不会为难高王。”
阳休之温文尔雅的对着高欢行了一礼说道。
“想来,不是没条件的吧,我可不信吴王会缺女人呢。”
高欢一脸不屑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真的把女人当回事了?
“当然是有条件的。”
阳休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高欢说道:“条件就是这个。”
高欢接过写满字的纸张,就看到上面写着:“魏军退出黄河以南,割让黄河以南所有土地,包括洛阳,并昭告天下,不会再派兵南下。”
条件低到高欢不敢相信!
这完全是高欢所预计的最好情况,甚至更好一些,起码没有赔款。
至于昭告天下这种事情,在如今信誉不值一提的时代,所谓“昭告天下”,也不过就是个停战协议罢了。在高欢眼中,写了跟没写一个样。
或许刘益守还要脸,但高欢已经不需要了。
“吴王不会是在说笑吧?”
高欢难以置信的询问道,条件太宽松的时候,他就会陷入自我怀疑。刘益守这种老硬币,指不定在哪里埋了坑等他呢。
“高王回邺城以后,多多感谢娄娘子便可以了。吴王本来提的条件很苛刻,但娄娘子劝说了很多次,殷勤伺候牺牲不小。高王回邺城后,可别怠慢了娄娘子。”
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