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牙长挥刀来劈梁绪,梁绪只好被迫迎战。
二人打了十多个回合,梁绪身后的士兵已被益州兵悉数杀退,梁绪见此情形,哪里还敢恋战,便欲夺路而走。
忙牙长赶上前去,一刀正劈在梁绪的马屁股上。马儿嘶叫一声,将梁绪掀翻在地。益州兵趁此机会合围而上,生擒了梁绪。
忙牙长令一队士兵将梁绪押解至望桓,自率余下的两千多军士去帮助兀突骨剿灭苏则。
那兀突骨身高丈二,力大无穷,他不止会用钢叉扎人,就是那双蒲扇般大的手掌,也能轻易的将人的头颈拧断。此番撞到兀突骨跟前来的西凉将士皆是“手来手断,脚来脚断,脑壳来了稀巴烂”。
兀突骨还有两名手下,名唤土安和溪泥,二人身着藤甲,虽刀砍枪刺,亦不能入。
苏则也算是久经沙场之人了,何时见过这等异类?
他已经刺了土安三枪,却连其皮肉都没有伤到,后方溪泥赶来,苏则见二人的盔甲一样的怪异,哪里还敢应战,慌忙拨马而走。
一夜之间,苏则主力大军损失过半,押往上邽的粮草也被劫走。
苏则暗自在心中盘算,照这样下去,天水郡必然是守不住了,不如自回安定,在安定重新纠集人马,做好防御工事。否则,恐怕连安定也守不住。
在摆脱兀突骨和忙牙长的追击后,苏则率部往东北方向而去。
谁也没想到啊,苏则是三支兵马中最刚毅,也最有实力的一支,却也是最先撤退的一支。
此时的邯郸商还在上邽盼着粮食送来,可千盼万等,却等来了苏则兵败,粮草被劫的消息。
邯郸商问:“苏则现在何处?”
探子道:“只知其往东北方向而走,具体去哪里不得而知。”
邯郸商叹道:“这不是回安定,又是去哪里呢?”
上邽士兵送来午餐,邯郸商看了看碗里,只觉得这粥是越来越水了。
尹赏道:“邯郸太守请勿见怪,我们也要保证所有的士兵都不能挨饿呀。只等马遵太守亲自押送粮草来,危机自然解除。”
邯郸商淡淡的说道:“你信吗?”
尹赏、梁虔皆不能对答。
邯郸商道:“对了,你们知道昨晚益州兵吃的什么吗?”
尹赏回答不知。
邯郸商道:“有鸡、羊,白米饭。而且听说是用高于市价两成的粮食收购来的。足可见庞统部的粮食十分之充裕啊。”
梁虔道:“以虔之见,也未必如此。庞统这么做,一是为了犒赏三军,给士兵们打气;二是为了收揽民心。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在上邽低价收购鸡、羊、猪肉,然后悄悄让人扮着百姓,拿到望桓去赚取差价呢?”
邯郸商暗自叹息,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郡太守,竟然沦落到伙同天水主薄、上邽令干起了中间商的行当,何其可怜也。
正议间,有军士走到梁虔跟前,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梁虔道:“失陪一下,邯郸太守请自便。”
梁虔随军士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推开门,便朝里屋的人拱手下拜:“惊问兄长被益州兵所擒,弟十分担心,不想今日兄长竟安然归来。”
原来梁绪回到上邽,欲要私下与梁虔相见。
二人礼毕,梁绪道:“实不相瞒,我是庞统有意放回来带话的。”
梁虔问道:“庞统这厮有何话说?”
梁绪道:“苏则主力大军在望垣北谷折损过半,自领残部回安定去了。故李奇通知庞士元说,现在只剩下马太守和邯郸太守两支兵马负隅顽抗。现今同时分别派人到两边劝降,先降的一方可保官爵,还有赏赐;另一方则杀之。”
梁虔问:“如果两边同时投降呢?”
梁绪道:“那就都可活命,但是都没有赏赐,职务也得重新分配。”
梁虔又问:“如果两边都不投降呢?”
梁绪道:“分兵破之,擒而杀之。”
梁虔道:“马遵此人胆小怯懦,恐怕会先降。只是吾等身为天水郡官员,若是不战而降,岂不有愧于朝廷?”
梁绪道:“贤弟所言甚是,故而我先来见贤弟,就是担心邯郸商听到这个消息后,会马上投降。贤弟若要坚守上邽,必须先除掉邯郸商及其亲信,吸收他的队伍才能坚守待援。否则,邯郸商一起异心,后患无穷。”
梁虔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思虑良久之后,道:“吾修书一封给马太守,令人飞马告知他,我们坚决不降,希望能够共同坚守,等待援军的到来。今夜,吾宴请邯郸商及其亲信将领,却在府中埋伏五十刀斧手。兄长先以实相告,如果邯郸商愿意与我们共同御敌则罢,他若稍有迟疑,吾摔杯为号,令刀斧手杀之。”
梁绪按照梁虔的计划准备去了。
是夜,邯郸商应邀前去赴宴。梁绪将李奇、庞统的话带到,邯郸商大惊:“李奇与马遵对峙,他若有此意,马遵肯定先得到消息啊,马遵这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