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的决定不重要,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想继续活下去更重要!”焦樵换了个姿势,侧身对着初秋的方向,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
当年洪涛就说过,初秋不适合担任太重要的职务。原因也讲了,性格不合适,智商不太够。老王八蛋看人是真准,即便在理事长的位置上实际训练了这么多年,身边还有一堆人精可以学习,依旧没有太大长进,还是单线程思维。
“”此话一出,刚刚恢复了交头接耳状态的会议室里又是一片沉默。啥意思啊?什么叫我们想不想活下去了。难不成这位手握兵权的元老级人物,要搞军事政变了!
“焦部长,请注意措辞,这里是政府会议,不是喝酒闲聊。”但蓝迪心里并不是很怕,他了解焦樵,或者说了解林娜。这两口子不会铤而走险,那样做的收益小风险大,不符合他们的自身利益。
如果真想坐上联盟一把手的宝座,根本就不用等到如今,随时随地都可以,发动的越早成功率越高,拖到现在反而不那么容易了。
联盟军队的体系里,武装部只是管理部门,参谋部才是指挥部门。就算参谋长潘文祥也同流合污了,依旧不太靠谱。各旅旅长、各团团长相对都比较独立,军中的派系更复杂。
平时的升迁调任必须受武装部管制,但到了生死攸关时刻不一定会把宝押在焦樵身上。想让军官们团结一心,难度和说服政府各部门负责人放弃派系斗争的难度差不多,基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根据抵达现场的驻军汇报,洪队长是头部和胸部各中一枪。凶手使用了钢芯穿甲弹和狙击枪,射击距离超过三百米。
大家都参加过军训,应该明白这种武器的威力,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在座的各位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不把基地封锁起来,我无法保证部长们的安全,说不定在院门口就有狙击枪瞄着。
现在内务部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派往安全区和自管区维持秩序了,基地内的安保力量非常薄弱。假如真有枪手把你们其中的某个或者某几个人射杀了,这个责任该由谁来负呢?
理事长、秘书长,你们可以明确给我一个答复,不用为这件事负责,那空勤团马上就可以撤离,我个人也马上自动辞职,接受军事法庭调查。”
别看焦樵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但那只是相对而言,对上洪涛、周媛、林娜这样思路敏捷、伶牙俐齿的,确实属于嘴笨的。可他也在社会上混迹了几十年,见过无数大场面,这种强度的交锋应对起来还是不发愁的。
而且他玩的不是规则,是耍混蛋。你们谁敢说不怕死,那就出去一个试试,看看有没有打黑枪的。即便没有,也可以变成有。
空勤团是他的嫡系,只要下令基本让打谁打谁,抓不住现行,说是刺客谁也没辙。调查?好啊,让内务部来调查吧,看看林娜会不会大义灭亲把丈夫送上军事法庭。
“焦部长不要危言耸听,凶手为什么要冒险潜入基地行刺!”还别说,真有人不打算信邪,武建章对这个说法率先提出了反对。
“哦,武部长好像很了解凶手啊?洪队长现任自管区法官,备受自管区移民的拥护和爱戴,凶手不是同样冒险去刺杀了嘛。既然他们已经刺杀了联盟官员,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呢?
请大家想明白,这是联盟成立以来第一次有高级官员被刺杀,影响非常大、后果很严重。这种事只要发生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还是那句话,现在凶手来自何方,是我们自己人还是其它组织的派来的,或者是流民,全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保证现在外面很安全,不用加强安保力量?”
面对武建章的质疑,焦樵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回答,重点还是两个字,安全。在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基地封锁起来,确实很有必要。
“应该不是第一次吧,如果我没记错,张凤武副部长也是被人暗杀的!”武建章脸都憋紫了,也没敢说出我不害怕这四个字。但还是不想让焦樵就这么轻易溜过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不久之前的往事,正好拿来破解眼下的尴尬。
“哈,真是怪了,武部长今天好像特别健忘。如果我也没记错,在是否公审的问题上你是坚决反对的。连审判都没有,谁又能认定是洪队长杀了张凤武呢?
既然说起了这个问题,我就再多讲几句,张凤武为什么死,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为什么要反对公审,你心里还是没点数吗?要是换做我,压根就不该提起这件事,悄悄的过去多好。
等林部长回来,我得向她提议,该严格审查一下你有没有刺杀嫌疑。毕竟洪队长活着一天,对你和某些人就是莫大的威胁,完全有动机铤而走险,也符合枪械来源,流民想搞到这种枪比你要难多了!”
此时焦樵就怕没人搭理自己,那样就不能把水搅浑了。一听到张凤武的名字,干脆站了起来,指着武建章的鼻子发出了灵魂拷问。
指桑骂槐、拐弯抹角、含沙射影、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