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团长,情况怎么样了?”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来到了政府大楼院外,一身戎装的裴善喜快步走了上来。
“理事长也来了,当面质问我空勤团为什么出现在基地内,估计此时正在和蓝秘书长发火呢。您知道洪队长的情况吗?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林部长亲自去现场了,还没接到她的消息。我感觉不太好,既然有人想好了要对他下手就不会网开一面。
唉节哀吧,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当年他要是下手再狠一点,把那些王八蛋都弄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高天一来了吗?”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焦樵的脸色更难看了,内心极其复杂,一会儿觉得死了是个好事儿,一会儿有又些不舍。尤其是想起救援队初期那段日子,幸存者们像家人一般朝夕相处、守望相助,鼻子就有些发酸。
“没有您会怀疑是他下的手?”裴善喜摇了摇头,但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林娜和我讲过,上次发生在新安全区的武器走私案,背后就有理事会监察组的影子。可惜他们下手太快,把知情人全处理掉了,找不到过硬的证据不好深入调查。”
焦樵没有否认,当听说洪涛遇刺的那一刻,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嫌疑人就是高天一。没证据,就是感觉,反正自己是信了。
“那这次我们是不是真要办他?”裴善喜好像也同意这个人选,没提出任何反对理由,开始有点跃跃欲试了。
只要焦樵敢下令,她就敢把高天一抓起来带回机场秘密审讯,不小心弄死也是正常。大不了最终由自己背黑锅,把团长职务丢了,甚至被剥夺正式居民身份,去安全区里当个流民。
“先看看吧,等林部长回来再说,她比咱们俩想得仔细。”可惜焦樵真没那么大胆子,离开了林娜他只能按部就班的维持现状,想不出任何创意。
“敬礼”政府大楼的会议室门口也站着四名空勤团士兵,由一位营长带队。看来裴善喜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出现意外,这位营长就能当机立断采取行动,不像普通士兵那样只知道执行命令。
“里面什么情况?”焦樵随意摆了摆手,没有马上开门进去。
“各部门负责人基本都到了,理事长也带着几位理事来了,吵得挺凶的,您今天怕是要成为主角了!”这位营长年纪挺大,至少有四十大几岁,鬓角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不过性格比较活波,在这种时候还敢调笑顶头上司。
“不怕,你嫂子比他们厉害多了,骂急了还动手掐呢,我看他们谁敢和我动手!别光傻呵呵的站着,多长几个心眼,一切闲杂人等都不许靠近,包括车夫和秘书。我可不想在这里挨了黑枪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对于政府工作会议上的争吵焦樵早就习以为常了,有时候改革派和保皇派为了在某件事上争取主动,会一起把矛头转向武装部或者内务部。蓝迪通常也会两边不得罪,全靠自己和妻子一起见招拆招。
“咔哒”门锁一响,焦樵大步走了进去。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多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各部门负责人。但和以往的政府工作会议不同,在蓝迪对面还坐着理事长初秋。
“焦部长,就等你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见到焦樵进来,正用手掌撑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蓝迪马上活了,热情的打着招呼,不等落座就发起了提问。
在这半个小时中,他已经有点独力难支了,各部门包括理事长都在提问,从到底发生了什么到为什么对基地内实施军管,问题五花八门。可自己知道的、能回答的,寥寥无几。
“情况不太好,根据三环路的岗哨汇报,大概有一万多流民聚集在华威桥到分钟寺桥附近,人数还在不断增加。目前已经进入了缓冲带,但没有继续向北,暂时没有暴力事件发生。
流民队伍基本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是喊着要彻查案件、严惩凶手的口号。张副部长在部里每隔十分钟就会听取一次前方的汇报,如果有变化马上就会通知我。
自管区那边的情况要更严重一些,疆省移民几乎全出动了,还有很多本地移民参与,人数不低于一万五。根据快速反应部队的汇报,他们已经突破了东侧边界向南五区运动,应该是要和安全区里的流民汇合吧。”
焦樵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子文件纸,一张一张的翻看,边看边说,大概把安全区和自管区流民集会的现状介绍了一遍。
“呼那就好、那就好,驻军的情况怎么样?”听到流民暂时没有冲击基地的迹象,一直把心吊在嗓子眼的蓝迪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焦部长,空勤团为什么会出现在基地内,还接管了政府部门的安保工作,是谁下的命令?”但会议桌另一头的初秋表情依旧很严肃,不等蓝迪询问完毕就想焦樵发出严厉的质询。
“是我下的令!”焦樵回答的更平静。
“焦部长,按照联盟规则,任何排以上规模的军队进入基地都需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