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十多年的不断蚕食和侵袭,齐国沿海各个据点周边数十公里内的土着,几乎都已被扫荡一空。牲畜被以极为不公平的代价掠夺殆尽,所有的土地也被全数圈占,到最后,这些悲惨至极的土着又被贪婪的殖民者掳到港口,一一发卖于海外。
这使得,卓良洪等组织的牲畜贸易队,往往要深入内陆一百多公里,甚至两百公里,才能寻到一些土着部落。
烈性的烧酒、糯甜的蜜酒甘蔗酒、劲头十足的烟叶、锋利的小刀、坚韧的铁钉,还有一匹匹轻柔的棉布,都会让那些土着人爱不释手。在纠结片刻后,便会忍痛将自己放养的牲畜,与这些远道而来的东方人,进行一场“公平”的交易。
在短短十天功夫,卓良洪一行人便换取了一百二十多头牛,两百六十多只羊,只要顺利地将这些牲畜赶到位于海边的河口堡今南非东伦敦市,便能赚取两千五百多块汉洲银元,刨除成本和沿途花费,至少也有两千块的利润,每个人都能分得一百块。
这收入,都快赶上汉洲本土一个普通工人的一年工资水平了。若是再加上他们种植的粮食、蔬菜、瓜果售卖后所得收入,完全秒杀汉洲本土绝大多数民众收入。
但是,南非属地的居民虽然获得的收入很高,但这里的物价也远远超过本土,尤其是那些工业制成品和各种海外输入的商品,那价格至少比本土高出两三倍,让当地的民众抱怨不已。
四天后,卓良洪等一行人赶着三百余头牲畜返回河口堡。正当他不顾行程劳累,准备前往港口打探一番牛羊收购价格时,却见沿途有数十辆板车,络绎不绝,上面装满了新鲜的蔬菜、瓜果,以及各种当地特产,兴高采烈地往城里行去。
“咋了?港口来船队了?”卓良洪拦住一辆板车,脸上带着希冀的神情。
“狗日的,活该你老卓要发大财了!”那名汉子一把推开卓良洪,都都囔囔地说道:“昨日,港口确实来了一支船队。足足有十八艘,其中还有不少海军的战舰。……你们弄来这么多的牲口,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海军战舰?”卓良洪狐疑地看着那名汉子,“我们这偏僻地方,来海军战舰做什么?……难不成,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