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9年6月5日,齐大江率领的四艘战船从新生岛(今越南富国岛)出发,准备经广州、泉州返回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同时,船上还装运了六百余广南国俘虏和一百多随军工匠,需要运回汉洲本土,以做处理。几个重要的矿场,或者蛮荒开拓地区,将是他们以后的归宿。
6月6日,抵达占城,在其王城宾童龙停靠两日,将一百枝燧发枪和两门火炮,以及众多缴获的广南军器卸下。作为交换,热情的占城人,往四艘战船上足足装了九百余吨稻米。
6月10日,汉洲战船抵达广南国王城富春(今越南顺化)附近河口,将所遇到的十余艘广南水师船只击沉数艘。随后经河口逆流直上,停靠于河中,炮击富春码头数十发炮弹,击毁房屋及码头设施若******击结束后,从船上丢下两个广南国低级武官于河中,让其警告广南王,勿要再来新生岛自取其辱,否则,汉洲舰队必将封锁整个广南国沿海,使其寸板不得下海。
看着扬长而去的汉洲舰队,广南王阮福澜站在富春城楼上,一脸阴郁。两次败于新生岛,对整个广南国上下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北边黎朝郑氏人口众多,兵甲齐备,向来以安南正朔自居,广南国数十年来几次大败于对方,阮氏倒能以国小力弱为借口掩饰一二。
如今,想立志成为地区霸主的广南国,竟然会在一个几千人的小岛上,遭到两次惨败,前后两任统帅被俘,六千余大军尽没。这对于雄心万丈并且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广南王阮福澜,不啻为一个沉重打击。
而且,这个所谓的汉洲小国,还派出大船,直驶富春王城河畔,炮击城外码头和集镇,赤果果地炫耀武力。但徒奈如何,广南国水师全都是小船,无法在与其大船争锋。
广南王阮福澜含恨之下,立斩了那两个被汉洲战船放下来的两个低级武官,罢免兵部、礼部、水师、北境都督府十余官员。并责令新任礼部官员,速速与葡萄牙、荷兰等西洋国家接触,商讨购买火器和大船事宜。
汉洲这等撮尔小国,无非是仗着火器犀利,舟船巨大而妄为逞凶。目下,先暂时忍一口气,他日必然要攻灭那小岛,覆亡汉洲,以血前耻。
6月16日,汉洲船队到达广州珠江口,捎上汉洲货栈搜罗的一百余工匠、读书人后,掉头朝福建泉州而去。齐大江准备在那里,将四艘战船做一番维修和保养,以便拉运移民返回汉洲。
果然不出所料,抵达泉州后,在两月前被汉洲俘虏的西班牙人悉数被郑芝龙吞入肚中,全部打散补充到他众多的陆师和水师军队当中。至于被汉洲在新生岛收拢的六七十名郑家水手,郑芝龙方面也很有默契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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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琪站在汉兴堡的望楼里朝外观看,营地外几处临时移民点,密密麻麻排布的都是组织饥民搭建的窝棚。这是汉洲第二次移民船队带来的山东、淮北两地饥民,他们和第一批饥民分列营地的东西两侧。
第二批次的船队足足带来了一千六百多饥民,这还不包括路途中死亡的一百八十多人。三千多的饥民,瞬间使得小小的汉兴堡倍感压力。
前几日,张文琪与罗汝成发生了一次激烈地争吵。他要求立刻抽出三条船转运饥民至中途岛(今帕劳科罗尔岛),或者直接运到通州堡(今巴布亚新几内亚马诺夸里市)。因为三千多的饥民,而且大多数还都是青壮年,这对于仅仅只有两百多的陆战队士兵的弹压,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但罗汝成却对此嗤之以鼻,这些饥民千里跋涉,从山东、河北、两淮,好不容易才赶到海州(今江苏连云港市)乞食,最长的已经待了半年之久,挨饿受冻,却始终都没有闹过事。如今到了汉兴岛,每日有稀粥喝着,时不时地还能喝点鱼汤,吃点鱼肉,怎会在此生起闹事的念头。
算算日子,齐二统领他们应该从新生岛返回,并带回大量粮食,然后参加移民运输任务。这不正好由他们转运部分移民返回中途岛,或者威远岛几个中转点。而罗汝成他们的五艘大船,则必须迅速返回大明,争取再多拉一些移民回来。万一以后情势有变,岂不可惜。
张文琪却担心齐二统领那边出现差池,无法短时间内返回汉兴岛,那又怎么办?三千多饥民一旦肚子有点吃的,肯定会因为即将要远离大明,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定然产生恐慌心理,继而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罗汝成对于张文琪如此恶意揣测那些可怜的饥民,显得很愤怒。他出生淮北,又在山东谋生,认为是非常了解这两地的人,甚至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担保,这些饥民肯定不会闹事。毕竟,是汉洲用一块块饼子救了他们的命,而且还承诺以后会分房分地。
争执不下,最后还是第二陆战队队长李发德出来打圆场,说他一定会带领两百多陆战队士兵以和此地组织的乡兵维护好这里的一切,断然保证不会出事。
张文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