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前,哪怕是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也该在疗伤丹的作用下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现在的他,却跟第一天被那孽子打的时候一个样。
全身都痛,药师来看过,说他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恢复的迹象。
那个药师是他们闵家最厉害的药师了,他相信药师的话,当然也不会怀疑那个药师给出的疗伤丹有什么问题。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问题出在那个孽子的身上,一定是他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才让他身上的伤,到现在也恢复不了一点。
“可能是着了闵遗那孽子的道。”
他弱弱地回话,语气之中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那个孽子,打他一顿还不够,竟然还在他身上下暗手,让他的伤恢复不了,简直岂有此理。
听到这话,闵老家主顿时气结,差点儿咬碎一口老牙。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儿子的猜测,因为现在的闵遗,确实有这个能力,让他们难受。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躺在担架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儿子,再次皱眉。
就这个废物现在的样子,能去往轻家,将那个贱骨头给劝回来吗?闵遗都能将他打成重伤了,还不是伤势恢复,可见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父亲。
估计,去了也是白去,还会令闵家蒙羞。
“闵遗在闵家之时,与族中哪些人比较交好?”想了想,他问。
与其让一个闵遗觉得看不上眼的父亲过去,还不如让以前给闵遗便利过的族人前去对劝说呢,还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个……”
闵家主的脸色,尴尬了几分。
他从来就没有去关注过那个孽子,哪里知道他在族中的时候,与哪些人交好啊?
更何况,他这个家主都不在意那个孽子,族中多是趋炎附势之辈,还能有人愿意与闵遗为善?这不是笑话嘛。
而据他所知,他另外几个儿子,经常会欺负小时候的闵遗,若是谁与闵遗交好,肯定也会被那几个小子看不惯,连带着一起欺负。
这样的情况下,更不可能有人愿意接近闵遗了。
“应该是,没有的吧?”
当然,他也不能够确定,或许还真有这样的人呢?
“嗯?”
闵老家主眸色一厉,盯着儿子的目光,染上了几分杀意。
闵家主一见如此,非常有求生欲的赶紧开口。
“此事,还得去查查,事情过去太久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不过,管家应该是记得一些的,父亲,等我回去之后,就让管家去查。”
“嗯,很好。”
闵老家主收回了杀人的目光,满意地点头。
只要闵家还有闵遗在意的人,那就好办了,总是能够将人给劝回来的。
“当初轻家陪嫁过来的人,还有几个在?”他又问。
“这个……都不在了。”
闵家主面色讪讪的,轻声回答。
轻家的那些陪嫁仆人,很多在那贱人死的时候,就被他弄死了,还有一些留在孽子的身边,后来也跟着那个孽子去了轻家。
据他所知,当时那孽子在去轻家的路中被追上,那些仆人还誓死护主,死了不少呢。
他估计,能够到达轻家的人,应该没几个。
当然他也不会去在意那些仆人。
“蠢货!”
闵老家主又骂了一句。
要是那些人还在,就是闵遗的软肋啊,这个蠢货竟然连一个都不留。
“闵遗的奶娘呢?也不在了?”他再次问。
“啊?”
闵家主愣愣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那个孽子什么时候有奶娘了?不都是那贱女人一手带大的。
最多是小的时候,由那贱女人身边的侍女一起带着长大的,那也不是奶娘啊,这一点,难道父亲不知道吗?
“父亲,闵遗没有奶娘啊。”他回答。
闻言,闵老家主一口恶气卡在喉头,又想要吐血了。
他知道儿子不喜欢轻家那个女人,也不在意有着轻家血脉的闵遗,却没有想到,他能够不在意到这个程度。
现在好了,让他凭白失了一个能够抓住闵遗软肋的机会。
“你立即去查,我要知道,闵家还有多少人,是与闵遗亲近的。”他也不再多问了,吩咐。
那看着儿子的眼睛,就仿佛在看一个废物,干什么事都不成功的废物,让他不得不在想着,是不是要将家主之位,换个人。
“是,父亲。”
闵家主只能够憋屈地应声,叫了书房外的护卫进来抬他。
那个孽子,还真是会给他搞事情,自己可是他的父亲啊,竟然把他搞到这步田地,他都可以断定,之前华炎绝顶的消息传出来,也是那个孽子用来对付他的。
要不然,怎么偏偏在自己被打了一顿之后,传出来这样的消息呢?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