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里,也就是刘牢之说了算了!”
“我们再也不必担心在北府会有任何的阻碍。”
司马道子雄心勃勃,跃跃欲试,目光放远,他似乎都已经可以看到京口那边,熊熊燃烧的火焰了!
烧吧!
烧过京口,烧到建康!
司马道子满眼都是期待,垂目一看,孙泰却并没有受到他的感染,表情竟然还有些沉重。
怎么回事?
他刚才不是还很兴奋吗?
“天师,还有什么问题?”
“赶快说说!”
破天荒的,司马道子非常的积极,恨不得赶紧把问题都解决了,他才能早日当上皇帝。
孙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实话。
“其实,障碍也不是一点没有。”
“我听说,谢安已经把他的那个孙女婿王谧派到京口暂代谢玄之职了!”
“什么?”
“王稚远?”
“又是这厮!”
司马道子攥紧了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他早就对王稚远有意见,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般可恶。
怎么哪里都有他掺和!
可恶!
必须除掉他!
司马道子的怒火显而易见,孙泰也早就想到了他会愤怒,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人家王谧都已经赶往京口了,按照他得到的情报来看,现在人早就已经到了。
根本拦不住。
王谧他在北府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能不能控制住局面,这实在不是他大天师能够预料的到的。
不过,他有一种预感,此人出现在京口,必定会对他们的大事产生非同一般的影响。
与一般世家子弟不同,王谧在北府可谓是很有根基,他在军中立有赫赫战功。
他亲自带领北府兵和荆州兵四处征战,屡战屡胜,收复了多少失地,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影响力。
与士兵们的感情深厚,也有威信,这还不说,谢安能够放心把王谧派到京口,这就说明,他也认可王谧的实力,认为他足够控制北府。
这就很危险了。
“所以,殿下,要想彻底控制北府,我们还要过王稚远这一关。”
司马道子潇洒的一挥手,笑道:“天师,你想太多了!”
“那王谧小子才在北府呆了几天,怎能和刘牢之相比?”
“只要刘牢之肯支持我们,我们就必胜无疑!”
此刻,远在京口的刘牢之或许都不知道,司马道子竟然对他这样有信心。
“天师,你的那些徒从也该组织起来了!”
“北府兵毕竟只能控制京口一地,拱卫京师而已,地方上,我们还是要提早准备。”
“是,贫道遵命。”
这种事情没的说,北府那边的正规局,孙泰指挥不动,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徒从,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必他费心号召,他们也会自动自发的站到他的身边。
指哪里,打哪里!
然而,司马道子这边在紧锣密鼓的筹谋当中,其他人就闲着了吗?
当然不可能!
你忙,人家也忙得很!
而且,人家忙的都是正经事,都在刀刃上。
显阳殿偏殿,建春殿。
眼看大行皇帝司马曜就要入土为安了,王恭这边,作为朝臣当中与司马曜关系最为亲近的人,自然是要担负起组织新朝廷的任务。
虽然大家对他不见得服气,但是一想到司马道子那个不靠谱的,便立刻簇拥到了王恭的身边。
而王恭,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他不只坦然接下了这个差事,同时也目光精准的找到了第一个目标。
“悦之,事到如今,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不妨开诚布公的说一说。”
“阿鱼就在这里,也可以做个见证,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谈话外传,你大可以放心。”
今天王恭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两位大臣请到建春殿共商大事的。
眼看大行皇帝就要入土,很多事情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虽然王恭大致的战略还是没有变,一定要等到司马道子先出招,把道德制高点站的高高的,再降维打击。
不过呢,虽然计划是这个计划,但是,王恭也没有停下运作的脚步,既然没办法搞明面上的大事,那就来私下运作。
这一段时间,通过观察,他已经发现,自从司马曜死后,司马道子便把全部的热情全都投注到了孙泰那边。
或许他是认为孙泰手中的天师道徒从力量更大,或许,他认为,以天师之尊,可以更好的号令四方。
不管那个湖涂蛋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而言之,现在的司马道子是和孙泰走的更近。
而以往,那些借由王国宝与他搭上线的几个大臣,纷纷受到了他的冷落。
如果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