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真哉的小叔对客人则不太在意,他调侃道:“没想到先结婚的会是真哉——美华,你可被你弟弟比下去了。”
大贺姐姐冷哼:“那能怎么办?谁让我不像他一样爱买便宜货。”
未婚妻:“……”
库拉索默默低下头看了一眼餐桌:“……”如果这个火药味十足的家族当中有人投毒,希望别误投到她的餐盘里。
大贺奶奶没有理会小辈们的口舌纠纷,她看向一旁的玻璃匠人:“就这么定下吧,你也来参加明天的婚礼。”
高桥纯一客气道:“这不好吧。”
那位很能拱火的小叔又开口了:“有什么不好?未来财团继承人的婚礼,你能参加是你的荣幸,总归不会有什么损失。”
高桥纯一叹了一口气:“您不用激我,我参加就是了。”
大贺小叔:“……?”等等,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不去”才对吗?
他呆滞片刻,心里冷哼一声:算了,一个外人,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倒是老太太,大哥无能,大哥的儿子非要娶一个对家族毫无帮助的平民女子……不管怎么看这一家子都很没前途,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的二儿子,把财团的继承权给他呢?
大贺小叔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咙,并不放弃,时刻准备进行下一次拱火。
……
出席婚礼的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大贺母亲见大家不再争吵、氛围还算不错,她趁机取出一只戒指盒,将它放到了未婚妻面前。
“小茜啊。”大贺母亲柔声笑道,“明天的婚礼,你戴上这个吧。”
未婚妻好奇地看过去,拿起盒子打开一看,被里面一只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闪到了眼睛。
大贺母亲:“这是我们大贺家的传家宝,会传给每一代家主的妻子。大贺家的祖先是明智初年靠海运起家的,这枚戒指就是祖先第一次远渡欧洲时买下的纪念品。”
未婚妻惊讶地道谢:“谢谢母亲。”
一片欢乐的氛围中,大贺奶奶忽然开口,刚才面对玻璃匠人的耐心消失不见,她沉声道:“现在就给她戒指,为时过早了吧。”
大贺母亲一僵,小声道:“可是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也是带着母亲给的这枚戒指踏入婚姻殿堂的。”
大贺奶奶笑了:“你怎么能一样,你是最适合我们家族的妻子,当初也是被所有人认同之后才举办的婚礼——如果你真要把戒指给她,至少也该等到她真正成为我们家儿媳的时候。”
铃木园子左看看右看看,轻手轻脚地切了一块牛排,借江夏的遮挡嗷呜一口塞进嘴里,匆忙咽下。
江夏:“……你很饿?”
铃木园子忙着去切下一块,一边小声跟他嘀咕:“今天逛了一整天,当然很饿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她很担心现在不吃,待会儿会吃不上饭。
毛利兰往这边看了一眼,莫名领会了闺蜜的未尽之意,于是一边担忧地看着桌上的局势,一边也悄悄往嘴里填了一勺沙拉。
桥本摩耶看到这一幕,骤然警觉:“……”铃木园子……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乌佐的剧本!她是乌佐爪牙的证据增加了!
库拉索看着江夏旁边两个大口吃饭的女高中生,犹豫地看向自己的餐盘:有毒?没毒?能吃?不能吃?
她纠结着的时候,餐桌上传来嘭一声重响。
库拉索眼角一跳,倏地抬眼,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人捂着喉咙哼哧哼哧地倒在餐桌上,然后喊一句“饭里有毒!”……然而并没有。
——桌子是活人拍响的。
大贺真哉听到奶奶的话,气得拍案而起:“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不承认小茜是我的妻子?!”
桌上众人沉默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视线:就连他的父亲和母亲看上去也不是全然支持。
大贺真哉尴尬地僵在当场,同时更生气了。
大贺奶奶笑了两声:“好了,反正只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戒指,既然你坚持,那就让她带进婚姻殿堂好了。”
……
一桌精致昂贵的晚餐,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
大贺家的长辈陆续离开,大贺真哉抱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时发现几个客人还没走,他无奈地苦笑一声:“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吓到了吧。”
库拉索:“……”那倒没有,就是好奇大家怎么全都活着下桌了。
桥本摩耶深有同感。
别人可以装没听到,铃木园子这个被他亲自邀请来的客人却不行,她揉揉肚子:“没事没事!今天的菜太好吃了,我都没顾上听你们说话,那个……预祝你们结婚愉快,我很期待明天的婚礼!”
桥本摩耶目光一变:“……”原来重头戏是在明天,看来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紧跟着又觉得不对:说出这句话的可是那个女人!或许这只是铃木园子用来麻痹大家的手段罢了,不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