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左看看右看看,挠着发卡哈哈干笑起来,想起了传闻中大贺家的结婚风波——听说其中最不支持大贺真哉娶平民妻子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位老太太。
铃木园子:“……”还好这次自己带的人多,又有小兰又有江夏,就算大贺家突然打成一团也不用担心出事。
她可真是太机智啦!
………
打过招呼,吃了午餐,江夏他们没继续留在酒店,而是去豪斯登堡的四处闲逛起来。
到了黄昏时分,一行人去了艺术品博物馆。绕过博物馆门前的巨大花坛时钟,几人一抬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小麦色。
江夏看向门口那个在新干线上偶遇的黑皮男人:“逛完了?里面怎么样。”
高桥纯一哈哈笑道:“我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呢。”
难得这么有缘,他们又凑到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门江夏就看见两道眼熟的人影:大贺姐姐和大贺奶奶也在这家博物馆里,两人正站在展柜旁,低声聊着什么。
铃木园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小声跟他八卦:“我记得阿妙奶奶对古典玻璃工艺品非常感兴趣,大贺家的姐姐应该是陪着她过来的——这家展馆简直是相关爱好者的天堂。”
漂亮的手制灯盏遍布展柜,新旧不一。即使是最新的玻璃,也比大贺奶奶——也就是那位快要八十岁的掌权老奶奶年长一截。人在这里待着都显得年轻了。
当然,不只是老人,这些漂亮的东西,年轻人也很喜欢。
库拉索望着这些华丽的玻璃制品,原本想忙里偷闲好好欣赏,可目光一落上去,她脑子里却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玻璃艺术品杀人事件”,而且如果发生了爆炸,尖锐碎片嵌进体内,也会成为非常致命的伤口。
组织成员看个展览都提心吊胆,同为年轻女人,旁边的女高中生们思维就单纯多了。
毛利兰停在一台台展柜前,舍不得走,逛到一台漂亮的银色灯盏时,她无意间看到下面摆放的说明牌,惊讶地脱口而出:“这盏灯居然是17世纪的,原来那么早就已经有玻璃了?”
黑皮男人正好也在附近。
听到这句话,这个玻璃匠人开口道:“据说公元前三千多年,就已经有人开始使用玻璃制造饰品了。到了罗马帝国时代,又发明了吹制玻璃的技巧,窗用的玻璃也是从那时开始出现的。
这些话引来了另一位玻璃制品爱好者。
大贺奶奶笑着走近,夸赞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对这些倒是非常了解。”
黑皮男人一脸谦虚:“哪里哪里,只是正好撞上了我的专业罢了——我是北海道小樽那边的玻璃工匠,这次来长崎,就是专门想来见识见识南边的玻璃工艺。”
大贺奶奶对自家亲孙子不假词色,对眼前这小辈倒是颇为友善:“实不相瞒,我也很喜欢玻璃,我家在市区开了一间玻璃工坊——不如这样吧,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交流交流经验,我也很好奇小樽玻璃的事。”
北海道的小樽有“玻璃之都”的别称,玻璃工艺登峰造极,那里出来的匠人肯定也有几分本事,其他人没对这个邀请有任何怀疑。
黑皮男人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笑了起来:“您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
然后两边的人汇合在一起,本就不小的队伍更壮大了。
大贺奶奶也不介意,反倒有种统帅江山的愉悦,这么想着,她干脆带着一行人上了塔顶,俯瞰着整座豪斯登堡,以及远处的更多景色。
大贺奶奶惬意地舒展着腰背,望着窗外因距离而变小的景色和人:“这视野真不错。”
毛利兰有一个恐高的老爸,此时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婆婆这么说,她惊讶道:“您不害怕这种高度吗?”
这么高,别说毛利小五郎了,连她在直直往下看时都有点腿软。
大贺奶奶愉悦地笑了起来:“害怕?怎么会呢,我最喜欢高处了——你看下面那些走来走去的人,像不像一群可爱的小蚂蚁?”
桥本摩耶:“……”你最好是真的在夸下面的人可爱,而不是进行某些反派发言。讲话太有逼格可是会被乌佐抓去演戏的。
与此同时,大楼的另一边。
听到这句桀骜的发言,有另一个人深有同感,转过来看了一眼。
然后目光忽地定住。
爱尔兰:“……”桥本摩耶和江夏怎么也来这里了?
也对,人流量大生面孔又多的地方,适合组织的交易。而这种地方,当然也包括各处的旅游景点。
爱尔兰最近正想着抽空跟桥本摩耶联系一下,却又担心这位心腹最近权限受限,通信未必安全。原本他打算让波本传话约个地点,亲自跟桥本摩耶见上一面,没想到现在居然正好撞上了人。
……看来老天也看不下去乌佐的行径,所以才给了他和心腹顺利会合的机会。
既然这样,等自己忙完交易就去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