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感染,概率随机,看个自造化。
一句话:精神感染,欲望病毒。
屋里闷,罗柯待不住,便跑到一楼去溜了一转,顺便买了洗漱用品,恰好碰见领导批评保安。
“把床搬出去!谁允许你在保安室里睡觉的?”领导厉声呵斥。
“那、那我睡哪啊?”保安委委屈屈。
领导一皱眉,“我的意思就是……不准你休息!工作的地方休息什么?”
望着趾高气扬离开的领导,保安欲言又止。
“别在乎他,没读过书的小崽子而已,只会没素质地大吼大叫。”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泡沫箱子凑近,安抚着保安。
保安点点头,“唉,谢谢。”
谁知女人阴阳怪气地继续道,“其实我在江南住过,那边的保安室也没有床,他们都很敬业。”
保安哑然,尴尬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人拍了拍泡沫箱,“这不,看你辛苦,给你送点东西。”
她还没把箱子递出去,就被猛然一撞,人一个趔趄摔了个屁股墩,箱子落下,盖子掀开,里面的东西全都倾洒在自己身上了。
一瞬间,腐烂臭味弥漫一楼大堂,引得人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没看见有人,”罗柯装模作样地说道,下一秒捂鼻蹙眉,“谁这么没素质啊,弄一箱子死鱼不扔垃圾桶?”
女人脸都快气青了,箱子里全都是爬满苍蝇与蛆虫的死鱼,恶心的粘液沾染了她一身。
“你是瞎了嘛!走路不长眼睛嘛!”她恶人先告状,浑然不提把一箱子死鱼送保安的事。
罗柯嘴角一撇,俯视着她的眼睛,讥讽道,“没长眼睛总好过黑心吧?这鱼挺新鲜呀。”
女人本想再嘲弄几句,但看见罗柯深邃的眼眸后,瞬间如坠冰窖,遍体生寒,被撞的手臂也疼痛难忍,只好哆哆嗦嗦地捡起死鱼,抱着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正眼都没看过保安。
而保安呢,从看见死鱼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沉默,满脸自嘲,丝毫未察觉自己的鼻血已经染红了桌上的笔记本,耳朵里也出现了恶魔低语般的幻听。
“谢谢。”保安对罗柯勉强笑笑,他刚才可是清楚看见罗柯干脆的给了女人一记铁山靠。
罗柯摆摆手。
一些卑劣小市民,就会仗着所谓优势欺辱兢兢业业的老实人,他实在看不惯那种高高在上的莫名优越。
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废土暴力组织头子罗柯,超级带恶人,一刀一个老阴阳人!
所以恶人还需恶人磨。
“可真是和谐的家园生活啊。”
接着,他本着勘察周围地形分布的想法,坐电梯到了顶楼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