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魔佛子来,应该能与这小和尚争一争,辩一辩。”1
未有多久,神秀和尚的开悟讲经停歇。
城中诸民诸僧,仍旧沉浸在神妙佛法中不可自拔。
若有人刚来,保管会被这景象所惊,而后叹一句:不愧是地上佛国。
不过陶潜却在看过后,忽然指着这银屏城,语气中蕴着一丝责怪,问神秀道:
“大师,你瞧这满城百姓,数十万民,明面上皆受魔佛所害。”
“可听你所言,魔佛法之根本,又是自在佛法。”
“只你那佛偈又甩脱责任,说源水清净,渐渐才浑。”
“大师佛法精深,眼前之困境,可有良方教我?”
神秀听问,面色稍怔了怔,而后认真思虑起来。
半响后,正色施礼回道:
“阿弥陀佛!”
“既有魔佛乱法,当请真佛前来,正本清源,以度世人。”1
陶潜既是问神秀,也是问自己。
听到回答后,即刻就摇头道:
“怕是不行,度人之力有时尽,不若令世人自度。”
这句吐出,陶潜眼眸立刻亮起。
福至心灵,好似感知到了什么,面上也露出欢喜之色来。
而另一边的神秀和尚,闻言后若有所思,但仍不服气,正欲说些什么,可陶潜却不给他机会。
开玩笑?谁不晓得佛门和尚,最擅辩经。
陶真人嘴贫耍赖,占些便宜可以,要正经辩过人家,却难如登天。
不过辩经虽不能辩,却不代表陶潜做不了其他事。
“这和尚一身神通非比寻常,靠山根脚也不比我差”
“嗯,可堪一用,必须一用。”
念头落定,陶潜立刻开口打断神秀。
先取出那大慈大悲大超度菩萨,而后又指了指银屏城现状,开口便道:
“大师!”
“你我口头辩经,徒劳无功。”
“如今钱塘省内,说一句魔佛乱世,生灵涂炭不过分,再瞧这等凶戾佛宝,贫僧说有你自在寺一份孽力在其中,想必大师也反驳不得。”
“大师入世,为的是度劫攒功,我夫妻北上,为的也是度劫证悟。”
“所谓适逢其会,不若这般,你我双方便以这钱塘省来一场赌斗,各施妙法,谁能扭转钱塘颓势,还此间数千万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便算作谁胜,如何?”1
神秀原以为,这番话只是一个南来隐僧口头玩笑话。
可下一刻,当那无垢佛子话音吐尽时。
他隐隐感知虚无中传来“轰隆”巨响,磅礴沛然之人道气运汹涌而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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