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我师多宝真君听闻你要杀我,先一步拎着天刑斩妖剑去寻你师麻烦去了。”
“我师是极乐境,诸葛青衣前辈也是极乐,倒也公平。”
这两句入耳,练玉楼神色立刻巨变。
他甚至很想跳起来,对着陶潜咆哮:“公平个屁,先不说多宝真君这厮有多么无耻,手段有多么的肮脏,只说他是注定的下一代灵宝宗主便知,偌大一个修行界,能抗住他寻麻烦的极乐境修士几乎没有。”
练玉楼这一世人身,也曾多次依仗着诸葛青衣的强大声名,在外肆意行事,从不顾忌旁的修士。
就算是大派弟子,轻易也根本不敢招惹他。
如今竟是风水轮流转,他也被人用师尊声名和战力来压迫。
而且这次,还连累了自己的师尊。
一想到自家师尊正被那天杀的多宝真人,用天刑剑追杀,练玉楼立刻痛苦万分。
几乎是毫不犹豫放下身段,竟对着陶潜躬身施礼,哀求道:
“无端招惹道友,是玉楼错了。”
“一应罪责皆由我来担,任凭道友处置,只求道友能让令师收回法剑。”
“此话当真?”
“自然。”
“那好,我对练道友的宝囊和身子暂时兴趣不大,只听闻练道友与那九皇子朱启暗地里有所勾连,想来应是知晓这位赵王殿下正在酝酿的阴谋大计?在下甚是好奇,道友可否如实说来,解我心中疑惑。”
“自无不可,朱启那阴险小儿正打算”
话说一半,似是因为触及大秘,练玉楼竟在此时蓦地从陶潜辛苦营造的氛围中醒转过来。
猛地抬起头颅,死死盯着陶潜。
面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随后便见他咬牙切齿,冷笑道:
“道友好心机!”
“知晓我没能度劫,心魔渐生,竟用我与师之间的孽缘阴私之事来诓我泄密。”
“想来道友也是知晓我这真灵本源乃是极乐境,诸般搜魂秘法对我皆无效用,这才使这般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玉楼想起来了,吾师虽不是多宝真君对手,但他要保住性命应是无碍,至多重伤逃回山门去便是,真君虽然战绩彪炳,难道还敢去我孽宗山门撒野?”
“另外玉楼又想起一事,道友身兼秘魔、灵宝两宗传承,又得佛禽舍利这般可开辟别脉的至宝,那日却伪装成一头可笑的杂种龙妖,混在那朱启手下一巨商府上,再加上道友在南粤时得了一股人道气运。”
“若玉楼没猜错的话,道友如今正觊觎着朱启那小儿手中那一物吧?”
“热闹了,这回真个是热闹了。”
“不过倒也正常,那宝贝来历之大超乎想象,若非与我孽宗理念不合,玉楼少不得也要来抢。”
练玉楼醒过来后,越说越起劲。
他目光灼灼盯着陶潜,只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说话间,也渐渐有了底气。
微一思量,直接狮子大开口提出条件道:
“朱启那小儿的谋划,以及那宝贝的来历根脚,玉楼的确都知晓。”
“只要道友愿意与我立下道誓,将我的劫身归还,放我离去,一应秘辛,玉楼必将毫无保留的告知。”
“道友也不必担忧玉楼反过来寻你麻烦,你我定契,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若道友嫌不够,玉楼也可发誓,以后道友现身何处,玉楼自动退避三千里。”
“如何?”
猜测出陶潜真正目的后,练玉楼自觉他吐出的这一番条件很是合理。
正常人,都该见好就收答应才是。
可惜,如果是之前的陶潜,说不定还真的答应了。
因为他已请教过袁公,极乐境修士,的确可以豁免搜魂摄魄的手段,至少陶潜所知的大部分法门,对极乐境修士的真灵是毫无作用的。
但袁公也说,并不是没有例外。
如太上道、灵宝宗、大自在寺、魔佛寺、秘魔宗等等顶尖大派,皆有大神通,大手段,可以从极乐境修士的真灵内撬出隐秘来。
只是这一类手段,都极难获得。
如秘魔宗有一套法宝,唤作“大诸天秘魔幡”,此宝有共计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面秘魔幡,可组成大诸天十方天魔炼魂大法,在须臾间便可将一道极乐境修士的真灵魂魄炼成最纯粹原始的念头。
彼时那修士真灵内有任何隐秘,一瞧便知。
当然,即便是秘魔宗,这也是真正的至宝。
当年大战时,此宝被毁去大半,秘魔幡散落的到处都是,据说多宝真君就抢了不少,可勉强组一个小阵,却是无法再炼极乐境真灵。
不过却也不打紧,因为袁公所举例的另外几种手段。
很是凑巧,他陶大真人刚好就得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