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秘敕!
此法,虽听起来远不如袖里乾坤那般霸气。
但陶潜却知,这法门潜力实在太大。
与秦佼师叔的“无相真瞳”、“逆命道体”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同属命道类神通,我这真言秘敕,实则算是低配再低配版本的言出法随。”
“我只要一张口,消耗法力之类的代价,便可使所说言语成为现实。”
“当然,此法也有严格限制。”
“比如我若说一句我要成就劫仙,要么便是我当场暴毙,要么就是被劫仙级别怪物给吃了。”
“又或者我要一块石头,变成血肉,同样也可让我暴毙,因为这违反了天地法理。”
“天地运转自有规则道理,这秘敕,实则就相当于是我借了天尊的些许权限,可以稍稍作弊,开开后门,可只要我稍微过分一些,遭受的反噬直接就可要了我的性命。”
“即便如此,此法也堪称强横。”
这些念头落下时,陶潜目光忽而落在原本在静室一侧蒲团内休憩,见陶潜醒来便直接扑过来的云容身上。
这一看,陶潜那又是邪恶,又是恶趣味的念头便遏制不住了。
趁着云容尚在半空,两个从前世记忆中挖出来的,很是诱惑的字蓦地吐出。
刹那,陶潜只觉被抽走极其庞大的一股法力。
随后半空中的云容“嘭”的一声,白雾茫茫中,一具保留着猫耳、尾巴等狸奴特征的温软躯体,径直落入陶潜怀中。
尚处于情欲萌动中的云容,出于本能的,直接凑上来,伸出小舌,又舔了舔陶潜那张恢复清秀面目的脸。
舔了一下不够,下意识又连舔好几下。
又软和又热乎乎的躯体在陶潜怀中扭动,那爪子也不安分,四处掏摸。
“夭寿夭寿,要了老命了。”
“真个是自讨苦吃!”
差点便要擦枪走火的陶潜,想起自己还有大事正事未做,不得不以大毅力,一脸正色的,将怀中猫娘抱到一旁放下。
过程中被云容那充满不解的目光一盯,陶潜连忙告饶道:
“好姐姐,此处不是好地界,现下也不是好时机,大劫当前,还松快不得。”
“狸奴崽儿一事,再说再说。”
一不小心用新得好神通坑了自己一波的陶潜,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未完大事上。
度第一劫!
大收获除了暴涨的法力,神通外,还有便是战利品。
练玉楼那被分尸的极乐境欲孽劫身,自是第一档。
其后便是练玉楼身上的储物宝囊,以他前世今生尊贵的身份,内里必定有着大量好东西。
不过陶潜暂时都未去查看,功法外物他喜欢。
但事有轻重缓急,度劫才是首位。
由于对手以及正在酝酿的灾劫,实在是过于恐怖,必定要比南粤可怕。
陶潜如今迫切的想要先一步探听出底细来,知己知彼,才好做出正确决断。
静室内早已布好禁法,陶潜只袖袍一展,径直将练玉楼的真灵魂魄取了出来。
挨了一记炼神印,又被收入圣胎袋。
练玉楼真灵一显出来,好半响才脱离那浑浑噩噩状态。
瞧见陶潜后,立知自身处境。
一边懊悔先前做出的错误选择,一边则是盯着陶潜冷冷道:
“却是没想到,我练玉楼累世修行,连度八劫,只差一步便要圆满,偏生在此时落入一个修炼不过数载年月的嫩雏儿手中,真是命数使然。”
“不过却也不算多丢脸,佛禽舍利、九蟾珠、人道气运、秘魔子呵,好一个灵宝真传,不愧是多宝真君愿意破格收下的弟子。”
“你放我出来,可是想榨干我剩余价值,再动手杀我?”
“若你是这般想,且做梦去吧,我那宝囊也是一桩异宝,我真灵一灭,当即自毁。”
“倒是我那具身子你可拿去用,人死如灯灭,与我不相干。”
听得这一番话,陶潜笑了。
若练玉楼真个不怕死,他更该一句话不说。
啰嗦这般多,正说明他怕死。
不过也很正常,从陶潜在袁公处听来的八卦可知:练玉楼身上情丝所系,其实是他前世弟子,今世师尊,如今的孽宗长老诸葛青衣。
也就是说包括萧沉舟在内,与练玉楼有孽缘纠缠的九位有缘人,实则都是过客,逢场作戏罢了。
好家伙!
贵圈,那是真的乱。
陶潜心底吐槽一句,而后看着练玉楼便笑着道:
“练道友莫要诓我,情丝未斩,孽缘不消,你怎舍得就此死了?”
“再说了,我若下辣手杀了道友,恐怕令师诸葛青衣前辈马上就要拎着又一万把红尘孽剑来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