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敬意的话那时的她听着刺耳极了。
虽然她的心腹已经被戚蔺强行调换,留下的都是戚蔺安插的钉子。
但这不妨碍她发号施令。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也是先让人把昭帝的心腹绑了,拿着锋利小巧的刀子,笑着走到他们跟前,用刀子挑起他的下巴说: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把脸给哀家。”
言罢,锋利的刀子绕着面部的轮廓划过一圈。再由暗卫把脸皮慢慢揭下。
而现在当然是不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杜凝云只是用刀背缓缓的在秦凤华绕了一圈,似笑非笑的说道:
“给脸不要脸?你这脸皮,不要也罢了。”
秦凤华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想想被撂倒捆起来的丫鬟,和这个僻静无人的地点。
秦凤华忍不住哭道:“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你别杀我,我求求你别杀我。”
杜凝云愣了一下。
她的刀子重点的脸皮上,秦凤华怎么直接蹦到了杀人上。
“姑娘,两年前,南璃郡中的一个知县携家带口来京述职。他有一个模样极美的姑娘名唤风华,因私底下有人说什么凤华不是风华,风华绝代,凤华刁。这话出来不足月余,这风华姑娘便惨死在一个巷子里,脸上全是被挠的血道道。”
秦凤华还没听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喊道:“你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秦姑娘,我又没说是你做的,那里血口喷人了。”
秦凤华一噎,却立即喊道:“那是见色起意的歹徒所为,本来就和我没关系。杜凝云我告诉你,我是东郡王府的嫡长女,你敢动我,东郡王府绝不会放过你!”
“我有说要动你吗?”杜凝云的眼神很无辜。
秦凤华又是一噎。
杜凝云是出了名的好性子,那里会做什么残忍的事情。
而杜凝云果然放过了她,只是用刀划破了她以及几个丫鬟的衣服,才慢悠悠的说:
“秦姑娘,祝你好运。”
秦凤华早在衣服被划破的时候就傻眼了。
而杜凝云丢下她们便领着蕙儿离去,根本不管秦凤华的喊叫。
秦凤华的一个丫鬟见此情况,只能低声说道:“姑娘,别看了,您把我们的绳索解开。”
秦凤华听见这话便瞪着眼睛说道:“你在命令本姑娘?”
丫鬟也哑了,干脆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杜凝云已经进了演书馆。
这演书馆人虽少,但里面的布局却雅致的紧。
无论是桌椅还是客人桌上的茶点香茶,都透着一股子金钱的味道。
杜凝云四下看了看。
演书馆里人虽不多,但坐在这里的人衣着都挺华贵,虽然他们的注意力只在彼此之间,而没人往台子上瞧。
杜凝云也不介意。
演书馆虽然是她开的。
但真说起来,忠意伯倒是最喜欢这地方。
往文星阁砸银子还有思量,而演书馆。
杜凝云看着这红木的,桌子四角雕着精致纹路并且擦的极其干净的桌子,和桌边架子上摆着的,虽然称不上价值连城,但每一件都称得上昂贵二字的摆件。
杜凝云轻轻叹了口气,开始看台上人的表演。
台子上的人,衣裳是顶好的料子,饰物也都是真金白银,华丽的很,倒像是真的千金小姐的装束。杜凝云看她们按自己的设想演的不错,便打算多看一会儿,着笑着挥挥手,要小二烧一壶最好的茶上来。
等茶端上来,蕙儿给杜凝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等杜凝云拿起来喝了,蕙儿也端起来灌了一口,道:
“这茶海挺好喝的。”
杜凝云默了一瞬,当然挺好喝的,虽然比不上府中那上供的雨前龙井等好茶,但这茶叶也是顶尖的茶叶了。
杜凝云想着,轻声说:“带银子了吗?”
蕙儿下意识的在怀里摸了摸,苦哈哈的说道:“忘记了。”
杜凝云默了。
这杯茶显然要收不少银子。她出来时换了一身平常不穿的衣裳,身上也没有银子。
杜凝云一时捂额叹道:“你呀。”
蕙儿也反应过来了。在自己荷包了仔细摸了摸,却也只有几钱银子。
杜凝云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招手让小二过来,把自己的腰牌一撂,便端出傲然的姿态,说道:
“把你们的管事喊来,我有话吩咐他。”
小二看见腰牌上的杜字,那里干怠慢,带上腰牌便去请人。
演书馆的管事是忠意伯府里出来的。
看见这腰牌,便猜是来的人不是忠意伯和二老爷,便是杜凝云。
赶忙迎了出来,一见是杜凝云,当场便要行大礼。
杜凝云便说:“不必麻烦,我只是吩咐你几句罢了。”
管事半点不敢拿大,赶忙道:“您说,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