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叶子同学,苏亦的嗓子就有些尴尬了,谁让他还在变声期呢。
因此,他的也弱化自己的演唱部分,在台上拎着吉大弹唱伴奏,负责和声。
越是这样,叶子的同学的光芒就愈发闪耀。
一曲毕,掌声经久不息。
当然,这也不是大家第一次听到苏亦弹唱,然而,他跟黎新叶一同登台,却是第一次。
尤其是演唱的歌曲还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偶然》,越发让大家钦佩苏亦的才华。
这一首《偶然》,几十年过去了,每当在场的学生回忆当年北大读书的时光,总会提及眼前的这一幕,因为太经典了,让人怀念。
于是,1979年的第一天,对于北大的学生来说,讨论热度最高的话题就是《偶然》,也让苏亦“北大小师兄”的名头传播地更为广泛,成功破圈。
然而,对于苏亦来说,并非全都是好事,也给他带了不少的麻烦,还有觉得他的太张扬,公然在北大元旦晚会上宣扬听呢。
元旦晚会,让《偶然》成功屠版三角地宣传栏一周。
对于苏亦生活没啥影响,主要是他回到北大以后就开忙了。
除了学业之外,他已经开始在故宫实习,编辑组的工作,自然也不能落下,之前在长春十多天,耽搁的活可不少。
《故宫博物院院刊》复刊,对于编辑组的众人来说,绝对是大事。
说是众人,也不过是他跟刘北汜先生及其助手张闵三人。真正的顶梁柱是刘先生,张闵是助手又没有相应的学术背景,干的是杂活,稿件审核这些事情他干不了。
苏亦不在的话,审稿的事情都落在他的身上,各种辛苦可想而知。
刚刚复刊的故宫院刊,在期刊定位上,虽然是对外,不限于院内专家学者,但实际上,复刊的时候,约稿的对象,大部分都是故宫的研究人员。
比如唐兰、徐邦达、朱家溍、罗福颐、杨伯达、叶喆民、张克忠、王璞子、刘炳森、杜迺松、马子云等先生。
而且写的文章,也都是各自的研究领域。
比如唐兰先生的《中国青铜器的起源与发展》,就是介绍性文章,带着科普性质,之所以选取这篇文章,主要是考虑到故宫院刊复刊以后的读者群体,期刊并不是专业性极高学术期刊,也具有一定的宣传科普价值,以便于广泛流传。
此外,研究清史的俞炳坤则写了一篇《慈禧入宫的时间、身份和封号》;叶喆民则写了一篇《中日书法艺术的交流》,多少让苏亦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叶先生会写陶瓷相关的文章呢,不曾想竟然是书法艺术。
至于罗福颐的《北元官印考》,完全就是他的老本行了。作为罗振玉之子,在金石学研究方面自然是家学渊源,进入故宫之后,专门从事玺印及古文字研究,在该领域贡献良多。
此外,玉器专家以及美术史大拿杨伯达则写了一篇《冷枚及其《避暑山庄图》》,虽不是玉器相关的文章,却仍然属于美术史范畴,也算是苏亦熟悉的领域。
实际上,故宫书画组的大佬还挺多的。
比如徐邦达先生,则写了篇《宋徽宗赵佶亲笔画与代笔画的考辨》,相比较各种器物考,对美术史考证,他就更加熟悉了。
毕竟对于这方面,他也属于家学渊源。
此外,朱家溍写的《足本《唐音统籤》全帙》就比较难了。
苏亦对这方面,完全就是一窍不通。校对的时候,相当费劲,好在还有刘北汜先生,不然他也抓瞎。
剩余的王璞子《燕王府与紫禁城》、马子云《关于《汉池阳令张君碑》残碑》、刘炳森《书画装裱技术中的“蒸馏法”》,这几位先生,他们的文章,对于苏亦来说,都相对简单。
至少能够看得懂,不那么费劲。
尤其是王璞子,苏亦对他可不陌生,之前在研究元大都的考古资料,这位先生的名字出现的频率相当高。
王先生毕生从事古建保护与研究,他的研究涉猎很广,涵盖关于古代建筑的诸多方面,其中又以元大都和古建筑法式的研究见长。
因此,在明清故宫建筑群方面的相关研究,以及元大都的考证方面,王璞子都留下大量的文献资料。
前段时间,苏亦就没少看他的论文。
甚至王璞子还发表过《元大都城平面规划述略》(《故宫博物院院刊》总2期,1960年),提出了元大都的中轴线是在旧鼓楼大街南北一线上,当然,这个观点被徐苹芳先生给否定了。
但从以上这篇文章,也看得出来,王先生已经是《故宫博物院院刊》的老熟人了。
苏亦之前提出来的“故宫学”明清故宫建筑群方面的研究,就是从王璞子的文章提炼出来的。
也难怪当初他跟俞伟朝先生找上门来的时候,刘北汜先生迫不及待地把他挖入故宫编辑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