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近两百件,玉石器(有不少精致绝伦的)竟超件。出土器物在bj展出后,引起考古学界的普遍重视。
此外,妇好墓的发掘者则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女考古学家郑振香先生。
两者互相成就,让妇好墓的故事更加传奇。
当然,这一切还是要回归到李先生的文章中来,他写这篇文章,得出一个结论:
“历组卜辞其实是武丁晚年到祖庚时期的卜辞,历组和宾组的妇好实是同一个人,确定了这一点,就把关于“妇好”墓年代的一些争论问题消除了。”
那么真的可以消除争论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李先生这个文章一出来,基本上就没啥人认同。
首先张政烺先生就不认同。
由妇好墓带出了长期以来被董作宾分为第四期历组卜辞中的“妇好”人物,一下子,就让这个问题成为甲骨学术史上最为激烈的断代分期争论。
会议上,因为ah博物馆的女学者写了这么一篇文章。
一下子,就使得李先生遭受围攻。
好吧,用围攻这个词来形容不合适,但确实争议很大。
大家普遍不认同这个观点。
也就只有这个年轻的女学者,以及浙****的一位年轻学者支撑。
这种情况之下,这两位未来,肯定会受到李先生的关注。
如果是投机取巧之辈,混上去,声援李先生,说不定就赚取人情分了。
苏亦对此倒没发表什么意见。藲夿尛裞網
他很清楚,李先生这个分法,不能说全错,但也不合适。
40年代,董作宾的分期奠定方法。
很长时间一来,大家都遵从这个分期方法。
然而,70年代以后,是李先生开启了甲骨分期历组卜辞反思,创建了甲骨分期“两系说”。
到了后来,李先生的“两系说”的断代,已得到学界普遍认同,成为甲骨断代研究上的里程碑。
“一个王世,不仅有一种卜辞,一种卜辞也未必限于一个王世”,这个简短的24字两系说,成为今天甲骨分期学上的经典理论。
但是一个理论,从开始到成为经典,是需要时间检验以及大量的试错的。
人家年轻女学者,可以写这种小文章,那么苏亦呢?
至于他,主要是打酱油的。
他是真的打酱油,写了一篇关于《何尊铭文新释》,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上有些后人的见解,跟唐兰先生也是一脉相承,中规中矩,没啥好说的。
也没啥新意。
更不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观点,引起巨大的争议。
高铭、邹恒两位先生也不意外,都直到他开学就做了一场“宅兹中国”的报告,知道他对何尊铭文,有深入研究。
高铭先生也鼓励他望这个方面探究。
毕竟合作虽然是六十年代发现的,但真的火爆学术界也是七十年代,75年到京参展以后,才被学者广泛关注加以研究。
他关于合作铭文的重新解读,更多是对其背后历史的考释而非铭文上,在铭文上,唐兰张政烺马承源几位先生已经做到极致了,他能继续的并不多。
他的文章就是打酱油。
在古文字方面,他基础确实不行,不想投机取巧,获得关注,主要是没有这个必要。
他是过来刷脸的,打酱油无所谓。
那么邹先生呢?
某种意义来说,也是。
因为邹恒先生做了关于先周文化的相关报告,却没有专门去考释某个甲骨文或者铭文。
为什么邹恒先生会特意做相关报告呢?
因为周原遗址开挖了。
从1976年开始,陕西文管会,北大,西大考古系联合对遗址进行了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初步查明,宫殿建筑(或宗庙)的遗址分布在岐山凤雏和扶风召陈两处。
1977年,在凤雏建筑遗址的窖穴内,出土了17万片卜骨和卜甲,其中多是卜甲。在200多片卜甲上有刻辞,最多者30字。
这是一个巨大的考古发现。
也是本次的研讨会研究的重点之一。
有了邹先生的铺垫,然后由陕西文管会的徐锡台做《周原出土甲骨文字》的报告,就是介绍这批甲骨(作为亲自发掘这批资料的徐锡台先生用了近十年时间,潜心研究,著成《周原甲骨文综述》)。
李学勤先生说过,甲骨文的发现是在1899年被王懿荣在bj见到了甲骨以后,之前民间的发现,都不算,因为那只是发现甲骨,并非学术意义上的认知的“甲骨文”。
他甚至还说,建议大家不要太相信王懿荣因疟疾买龙骨而发现甲骨文的说法,这种说法不尽可信,王懿荣的几个儿子也没有提到过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