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崔十郎别过头望向前路,他即将要走的那条荒凉的、长长的路。
“母亲,男人和女人其实是一样的。”
崔母愣住了,收住了哭声。
她根本不懂儿子在说什么,他以为儿子在辩解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是一样的,还在为自己的龙阳之癖找借口。
只能一口一句‘糊涂’,边骂边送别了他。
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崔十郎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他只是说,在爱情里,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失去理智,男人也会嫉妒到不顾后果。
为什么可以容忍女人在内宅里竞争,却不容许男人在爱情里嫉妒。
如果男人为爱发疯是病态,那女人也是。
当然,崔十郎也没有听懂母亲的埋怨,毕竟她埋怨的不是十郎因嫉妒害命,而是埋怨他喜欢薛郎,丢崔家的脸。
不过一切都为时已晚。
错已酿成,就如江河东奔入海,回不得头了。
……
不过崔大人倒是多虑了,眼下朝中官员根本没工夫对他儿子是不是有龙阳之好这种八卦事儿感兴趣。
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件真金白银的事上,那就是通往西域经商的通关过所。
九翎朝廷每年发放九道过所,听着似乎很多,可不是九张通关令,而是允许九种商品流通的文牒。
经营这九种商品的大小商户,全国加起来成千上万,能拿到的通关过所的也只一家而已。
所以,坊间戏称这九道过所是九个聚宝盆。
自促进通商,维护商道的政令颁发后,朝廷决定今年的过所数量增一倍。
即九种商品允许两家获得通关文牒。
在发财这个话题前,任何谈资都会黯淡失色。